找了一個自己最放鬆舒服的姿勢閒閒靠著,看著電視機中並不怎麼好笑,但偶爾笑笑也無妨的小品相聲。
沈恪將別墅三層所有的燈都開啟,整個室內燈影明亮,林簡問為什麼,沈恪說這也是老例。
驅厄迎福,這滿屋的燈,要亮整整一晚。
林簡未置可否,只覺得都好。
似乎只要沈恪這個人在這裡,那就怎麼樣都可以。
臨近零點,《難忘今宵》的金曲旋律還沒響起,但林簡便有些熬不住了。
關鍵是昨晚睡得就不夠好,白天也沒休息,下午的時候還安撫了大半天程佑鈞被震驚到人世恍惚七零八落的破碎靈魂,所以現在確實是有些睡意漸濃。
“困了?”沈恪的指尖在林簡眉心點了點,溫聲說,“困了就上樓休息了。”
林簡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嘟囔一句:“不是要守歲?”
“誰說守歲一定要醒著了。”沈恪從沙發上坐起來,順手將已經沒什麼力氣的林簡拉了起來,扶著他的肩膀往樓上走,“形式而已,不必拘泥。”
林簡:“……”
那您還亮著這滿屋子的燈?
但鑑於林簡此刻確實難抵睡意,便沒怎麼掙扎地被沈恪帶上了樓。
站在房間門口,林簡揣在睡袍口袋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手機,忽然想起來,說:“哦,我充電器還在你房間裡。”
沈恪推開主臥的房門,林簡走進去,從小沙發旁邊的矮桌上找到自己的充電器,而後踩著長絨地毯慢慢向門口挪步。
經過沈恪那張訂製的visrg大床時,眸光不經意從深灰色的天絲床單上一掠而過,腳步也隨即頓了一下。
沈恪站在門口,敏銳而精準的察覺到林簡那一瞬間的卡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先是一怔,而後就明白過來。
但很快,林簡收斂了視線,抬腳走到房門口。
兩人錯身而過。
下一秒,已經快要邁出房門的林簡倏然收住步子,轉身看著沈恪,欲言又止。
“怎麼?”沈恪問。
林簡很輕地蹙了下眉心,隔幾l秒低聲說了句“沒什麼”,又停頓片刻,補了一句,“忘了說新年快樂。”
“你也是。”沈恪眸底映著明亮璀璨的燈光,但笑意卻依舊沉緩和暖,“新年快樂。”
林簡甫一點頭,視線卻再次不受控地飄到那張床上,反應過來後,又瞬間收拾好情緒,“我去睡了。”
——但終究沒能走得掉。
下一秒,林簡收住腳步,視線從沈恪臉上緩緩滑落,最終落定在自己在出門前被牽住的手腕上,他看著沈恪修長的手指覆在自己腕間,喉結不自覺地上下一滾,屏著所有快要外溢的情緒,問:“什麼意思?”
從小到大,沈恪對於他的口是心非和明知故問從來都是縱容又默許的態度,這次也不例外。
沈恪拉著林簡的手腕,順勢將人往房門裡一帶,嗓音中帶了一點點模糊的笑意,說:“看不出來麼?打劫。”
林簡被他牽著手,重新走進房間:“劫什麼?”
“劫人。”沈恪將人帶到床邊,輕輕按了一下林簡的肩膀,林簡就徑直坐在了剛剛偷瞄過好幾l眼的大床上,“年還沒過完呢,劫個人來暖床。”
“我……”
林簡此刻才覺得窘迫臉熱,本能地想要站起來,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好吧,起碼不全是這個意思,但沈恪卻沒再給他這個機會,扶在林簡左肩上的手掌稍稍用力,就又將人按了回去。
“林簡。”沈恪微微躬身,很輕地親了一下他的眉心,溫熱觸感轉瞬即逝,隨後安撫般地說,“今晚和我一起睡,不走了,好不好?”
林簡怔然望著他眼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