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林簡聽見低沉磁性的男聲在他耳邊低語,聲中帶蠱地問:“為什麼不願意住校?”
心跳越來越快,血液流經心臟後噴薄到四肢,夢中的林簡像是被無形的繩索困住,牢牢嵌在那人懷中一般動彈不得,喉嚨彷彿被堵住發不出聲音,林簡額頭浸出細密的薄汗,卻始終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緊接著,溫熱的呼吸落在自己耳畔,他似乎聽見那人輕聲笑了笑,而後低聲說:“我知道你為什麼。”
林簡頓時驚慌失措,像是無法言說的心事被當眾剖開,他倉惶中夾雜著莫名悲涼的難堪,只能在心底一遍遍祈禱,不要說出來,你千萬不要說出來……
萬般慌亂中,林簡猛地發力,想要從他懷裡掙開,但推拒的雙手堪堪落到他的腰上時,原本週正的騎馬裝卻在霎時消失不見,掌心所觸的,竟是一片滾燙的肌膚。
林簡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去——
視線中,徒留一截白皙勁瘦的腰肌。
下一秒,床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心跳依舊如夢中一樣猛烈無序,靜謐的房間中似乎能聽見自己狼狽的喘息聲。
林簡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已經被薄汗浸透,額頭的汗滴順著眉心流下來,林簡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睛,整個人終於慢慢回神。
太詭異了,怎麼會做這樣荒誕的夢?
林簡躺在床上平復了半晌,直到呼吸慢慢平穩下來,才發覺浸溼的睡衣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想起床去衛
生間衝個澡。
然而他微微一動,整個人又猛地僵住了。
身下的觸感冰涼滑膩,他當然知道眼下是什麼情形。
林簡保持著躺屍的姿勢將近一分鐘的時間,終於臉色鐵青地暗罵了一聲。
算起來,林簡的青春期似乎比同齡的男孩子來得稍晚一些,大多數男孩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有過初次夢遺的經歷,但是林簡卻未曾有過這樣的體驗。
沒想到。
他姍姍來遲的第一次夢遺竟然會這樣驚心動魄。
並不旖旎穠豔,甚至稱得上驚慌失措。
大夢晚醒,但夢中激烈到幾乎失控的心跳,和睜開眼睛那一瞬間脫力的虛空,都讓他久久無法回神。
最難以接受的,是他夢中的那個人。
無論如何,不管怎樣,都不應該是沈恪。
那是……沈恪啊。
林簡平板地躺在床上愣神,直到床頭鬧鐘響起,才在亂成一團細麻的情緒中抽身而退。
這一瞬間,除了晦澀難明之外,他在酸澀的情緒餘韻之中,依稀辨別出了一點別的味道。
是不能言說的羞愧與難堪。
林簡木著一張臉起床,從衣櫃裡找出一件乾淨的內褲和睡衣,嘴角繃得死緊,進了衛生間沖澡。
溫熱的水流順著少年肌骨汨汨而下,林簡沒忍住,在氤氳的水汽中低聲罵了自己一句“瘋子()”。
洗完了澡,林簡從臥室出來,宕機了一早晨的大腦終於復工,他本想給自己簡單弄個早餐,走到客廳時猛地想起來,那條內褲還在衛生間的髒衣簍裡,於是一下子剎住腳步,轉身又扎進衛生間裡。
≈ap;dash;≈ap;dash;只能手洗,連內衣專用機都救不了他。
≈ap;ldo;一大清早,洗什≈ap;hellip;≈ap;hellip;?()『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好巧不巧,當林簡黑著臉把滿是洗滌劑泡沫的內褲放到水龍頭下衝洗的時候,沈恪的聲音忽然在房門口響起。
聽見這聲音一瞬間,林簡一顆心猛然提到了頭頂!
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