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所以無論課業和複習壓力有多大,這份生日禮物,他是一定要送的。
然而過生日的人半點壽星的自覺都沒有,臘月二十九這天,沈恪一大早就被司機接走,匆忙地連說句“生日快樂”的時間都沒留給林簡。
好在林簡早已經習慣了他萬事不掛心的行事調調,早晨洗漱後,自己乘公交來到市中心,準備去商場為沈恪挑選一份生日禮物。
這些年,沈恪送過他無數東西,每一樣都像是算準了他的心意一般,恰到好處,正中紅心,如今身份對調,換成他為沈恪挑選禮物,卻反而有些茫然無頭緒。
沈恪喜歡什麼?好像都還好,沒有什麼特別牴觸厭惡的東西,但也沒有特別鍾情的事物。似乎這麼多年來,他看似喜惡隨心,但實際上所有的私慾偏情都像是被“隨性”二字遮掩,看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那麼,沈恪缺什麼?很顯然,這個答案更加明顯——他那樣的人,更是什麼都不缺。
林簡漫無目的地從一家家專櫃前走過,雖然毫無頭緒,但還是固執地想要做出選擇,就像是固執地,想要留給沈恪一些自己的東西。
商場奢侈品專區的頂燈光華耀眼,林簡路過一家櫃檯時,不經意間眼風一瞥,忽然被一簇冷質光華閃了一下眼睛。
他慢下步子,走過去,俯身看見一對男士袖釦。
很簡單的造型設計,袖釦主體是一顆切割成八心八箭的海藍寶,周圍鑲嵌了一圈碎鑽,華燈之下,奢華低調,內斂又耀眼。
林簡抿著唇角試想了一下沈恪佩戴時的樣子,等回過神來時,已經拎著那家店的禮袋走出了商場。
直到被冷風一吹,林簡才恍然清醒——五位數的一對袖釦,嘖,果然是色令智昏。
快要午飯時間,但沈恪出門前留了便貼,說晚上才會回來,因此他還有大半天的空閒時間,並不著急折返。
新年前一天,大街小巷一片張燈結綵的紅,林簡隻身走入這份熱鬧之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點洋洋喜氣。
長街盡是往來的行人,紅男綠女,老少各異,但俱是一派笑逐顏開,林簡凝神看著,忽然明白了一點所謂節日的意義,嘴角不自覺地劃出一點弧度。
這份輕快一直持續到晚上
沈恪回來。
晚上八點多,沈恪裹著一身寒氣進門,霎時被房間內迎面而來的暖意撲了滿懷。
他掛好大衣,彎腰順手抄起聞聲跑過來的皮蛋,循著光亮走到廚房門口,好奇道:“你在做什麼?”
林簡早就聽見了腳步聲,沒回身說:“做晚飯,你——”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沈恪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吩咐道,“把狗放下,都多大一隻了,還總抱,去洗手。”
沈恪忍俊不禁:“怎麼訓我和訓皮蛋一個口吻?真是反了天了。”
話雖這樣說,但還是依言放下懷裡的毛孩子,去洗手了。
等沈恪從一層洗手間出來,林簡已經陸續將廚房裡的菜碟端上桌,沈恪在桌邊坐下,看著餐桌上可以稱得上一句玉盤珍饈的菜色,很難不誇讚他:“中華小當家啊?”
“有點常識,那是日本動漫。”林簡在他對面坐下,盛了一碗蓮藕大骨湯放到沈恪手邊,“先暖暖胃再吃。”
沈恪在心底默默嘆息了一句:真是……貼心啊。
可轉念一想,像林簡這樣清雋挺拔又品學兼優,性格……好吧,雖然性格有點凍人,但現在的年輕人不就吃清冷校草這款人設麼,他養得這麼好的青蔥少年,樣樣出類拔萃,居然還會有人不喜歡?
也不知道林簡看上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眼比天高的人物。
“想什麼?”林簡見沈恪端著湯碗若有所思,出聲問道。
“哦。”沈恪回過神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