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專案現場就是在和承建方或者騰晟溝通進度和工程細節,唯有晚上從工地回來,時間才回歸他自己手中。
而這些天,林簡在忙的時候,沈恪卻始終不動如山
地窩在公寓裡,每天佔據著林簡的沙發和小茶几處理集團事務,所有需要他出面召開的會議全部改為線上形式,而其他的商務應酬或是洽談,則交於董事會幾位執行副總,彙報後處理。
每天傍晚,等林簡一身煙塵的回到家,沖澡整理後,如果時間不算太晚,兩個人就會開車去超市溜達採購,採買食材和生活用品,如果林簡加班時間太久的話,兩個人就飯後在園區的健身公園裡散步消食,吹吹夜風,閒聊消遣。
總之,沈恪“賴”在這裡的這一個星期,所有的時間,都像是為林簡準備的。
林簡專注外事,而他負責守候。
終於,在第一個星期的週一,沈恪再一次等來了那份沒有郵寄資訊的快遞箱。
還是一樣的被冰凍的小貓屍體,但便籤上的留言,卻愈發觸目詭譎——
“親愛的小貓,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與你見面,快到我身邊來,讓我長久地凝視著你。”
沈恪面色沉沉,一言不發地處理了快遞,回到公寓後,撥通了徐特助的電話。
“沈董。”
“上次交待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徐特助微微壓低了聲音,回答說:“已經有了清晰的眉目了,能確定快遞是從臨市城郊一個偏遠的鄉鎮發出來的,這種地方的物流管理非常不規範,所以才會給郵件人可乘之機。”
“地址呢?”沈恪問。
“還在最終確定。”徐特助嚴謹道,“具體範圍已經鎖定了,但是那一片屬於典型的窮山惡水空心村,居住人口大多是附近城郊工廠的打工仔,魚龍混雜的地帶,我怕——”
沈恪站在洗手檯前,用洗手液反覆沖洗了幾遍雙手,直到確定指間半點血腥氣息也沒有留下,才關掉水,沉聲說:“不用有顧慮,在這件事上,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漏掉一個。”
跟在沈恪身邊這麼多年,徐特助鮮少有聽到沈恪這樣陰沉語氣的時候,聞言頓了一下,立刻說,明白了。
結束通話前,沈恪又問:“聘書和合同準備得怎麼樣了?”
“早就準備好了。”徐特助說,“去年您交待下來的時候,就在著手運作了,但由於那份設計手稿年代久遠,中間又被作為證據提交到了國外的仲裁中心,所以在召回過程上消耗了一些時間,不過現在已經萬無一失。”
“好,辛苦。”沈恪最後說,“查到具體地址,立刻通知我。”而後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徐特助不愧為沈氏沈董的金牌私助,辦事效率奇高,尤其在得到了沈恪“不計一切代價”的授意後,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將一份詳盡的電子資料發到了沈恪的私人郵箱中。
沈恪坐在電腦前,點開那封未讀郵件,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白人男子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鷹鉤鼻,黑髮褐眼,削薄的嘴唇勾起一道陰森的弧度——
流露出瘋狂嗜血的笑意。
這就是林簡生母的一繼子。
而照片下方,詳細地
附註了這個人現在的落腳點的地址(),和一串11位數的國內手機號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並且徐特助特意說明了,手機卡並不是實名的,應該是私攤小販手中購置的黑卡。
電腦螢幕的熒光映照在沈恪面如沉水的臉上,從來沉靜溫和的眼神此時沒有一點溫度,半晌,沈恪拿出手機,記下那串號碼和臨時地址後,乾淨利落銷燬了郵件。
已經快要到午間時分,林簡今早出門前特意說過,上午要和設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