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保持暢通。”
林簡說:“好,我知道了。”
原以為通話到這裡就該結束了,沒想到方景維再次出其不意地問了一句:“所以,明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而不知道是不是林簡手機外音有些大,這句話問完,他明顯感到一直在開車的沈恪偏頭看了他一眼。
“沒有。”林簡眉心漸漸染上一絲不耐,但依舊平靜回答:“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事,大概會在公寓好好休息兩天。”
“嗯……這段時間你幾乎在連軸轉,現在確實應該休整一下。”不知為何,這個答案似乎讓方景維感到一絲愉快,結束通話前他說,“好的,那明天見吧。”
一直到電話結束通話,林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沈恪單手輕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支在額角,食指在太陽穴的位置輕點了幾下,等林簡收起手機,忽然問:“你組長?”
“嗯。”林簡說,“就今天帶隊參會那個。”
沈恪卻沉默了一段時間,而後輕輕嘆了口氣,倏然問了一個不像他以往風格會問的問題:“他對你一直這麼……熱絡?”
最後兩個字說出口時,沈恪非常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但林簡從小到大,對於沈恪最細微處的感官都極其敏感,他就在那短暫的停頓中,從沈恪的口型變化中非常敏銳地捕捉到了,如果猜得沒錯,沈恪一開始想說的不是“熱絡”,而是“上心”。
林簡心中忽然騰起一陣極為玄妙的錯覺,因為他似乎從沈恪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點點幾近於無的探究和……悵然?
“啪”的一聲,那個隱形的“情緒開關”再次被沈恪拍下,這個認知簡直讓林簡又新奇又匪夷所思,但他狐疑地看著剛才提問的人,選擇實話實說:“不算,他為人非常圓滑周到,對專案組裡的任何一個成員都很好。”
沈恪對此沒有發表任何反駁意見,只是微微挑了下眉:說:“是這樣啊。”
“嗯。”林簡點點頭,又想到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問:“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哦。”沈恪像是思索著什麼,被提醒後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但緊接著卻說:“沒什麼。”
“嗯?”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在沈恪面前從不會掩飾自己那股彆扭勁頭的樣子又一不小心冒了出來,
() “蒙誰?你剛剛明明說了‘你明天’這幾個字,那麼我明天怎麼了?”
他這個直白又執拗語氣簡直和印象中不差分毫,沈恪倏然晃了一下神,再偏頭一看,不只是語氣,就連林簡此時的表情神態,都和記憶中那個無數次擰著眉非要向自己要個答案的少年一模一樣。
“明天……”沈恪說到這忽然頓了下,再開口時已經帶上了散漫的笑意,“你不是要和方組長明天見?”
林簡才不信他的鬼扯,快速說道:“他隨口一說而已,現在是我問你。”
真的是……一模一樣。
沈恪眼底的笑意陡然加深,但他不是林簡,不會像他一樣對於旁人帶著明顯暗示性的交流完全無感,至少聽得懂那些被林簡自動遮蔽或者毫不掛心的弦外之音。
何況說,對方已經表露的如此明顯。
沈恪沉吟半晌,忽然問:“那位方組長……是單身嗎?”
這一下問得林簡猝不及防,他登時愣在那裡,轉頭用疑惑探究的目光盯了沈恪很久,腦子裡飛速盤旋著他這樣問的原因,以及……這一天下來,方景維和沈恪之間發生過交集的畫面片段。
林簡說不清此時自己是什麼感覺,但隨著腦子裡走燈似的場景重現,一顆心卻在很短的時間內勻速下沉。
他想到了方景維的儒雅倜儻,想到了沈恪的矜貴持重,想到了方景維的風流瀟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