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原來的陽光花房裡挪了出來,沈恪垂眸看著此時手裡攥著一小把花瓣的小肉團,笑了笑,問:“花給我的?”
“呀!”小奶糰子高高地舉著小手,笑得像個小彌勒佛一樣,盡力將手裡的花遞給沈恪看,嘴裡含糊地咿呀著:“給花花,漂亮呀!”
沈恪眼底的笑意緩緩漾開,一彎腰就將地上的小胖佛抱了起來,小糰子驚喜地“啊!”了一聲,揮著小胳膊呵呵地笑,“舉高高,比爸爸高!”
程佑鈞:“……”
小糰子百日宴和週歲的時候,沈恪與林簡都齊齊到場為他慶賀了,此時才過了一年多,沈恪再抱這孩子時不禁笑著納悶:“看著白白胖胖的,怎麼才這麼一點分量呢?”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祁馨此時笑著搭話道,“看著胖乎,但還沒到真正壓胳膊的時候,等明年夏天就該抱不動了。”
“就是就是!”程佑鈞找到機會,立刻開口強行挽尊,“小孩子成長可有意思了,嘖,看來你是沒機會體驗養孩子的樂趣了。”
“誰說的。”沈恪笑著看他一眼,並不點破,只是意有所指地回答道,“我又不是沒養過。”
一旁的林簡:“……”
程佑鈞:“……”
是,你們養成系賽高,行了吧!
小奶糰子手裡一直攥著那幾朵花,此時被沈恪抱在懷裡,就開始揚著胖乎乎的小胳膊,費勁巴力地想要把手裡的花戴到沈恪的頭上去,但是由於控制不好動作和力度,加上小胖手也不甚靈活,因此屢試屢敗,情急之下,小嘴一瞥,眼底就包了兩汪淚出來。
林簡見狀笑著走過來,輕輕捏起他的白嫩嫩的小手,自然而然地幫他將花花戴到了沈恪鬢邊的位置上。
小糰子這下開心了,眼底還含著淚,但小嘴已經咧開了笑容,哈哈地拍手看著沈恪歡快道:“好看呀!”
不知道是在說花,還是在說人。
林簡笑著用指腹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溫聲笑道:“真不錯,這麼小就懂審美了。”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花,還是在喻人。
坐在涼棚底下的程佑鈞看著自己兒子黏在沈恪不肯下來的那股膩歪勁兒,非常不爽地暗暗“哼”了一聲,而後轉頭向老婆求助:“媳婦兒,快把兒子搶回來!”
“別
() 鬧。”祁馨笑眯眯拍了拍自家老公的頭,手法和拍他家那隻阿拉斯基簡直如出一轍,“小孩子心靈眼亮,會天然地去親近自己喜歡的人或物,你看……這就是緣分呢。”
確實是這樣,按理說小糰子和沈恪見面地次數並不算多,更多的時候還是發生在他一點記憶都沒有的嬰兒時期,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像是對沈恪有著天然的親近感,從下午在“落趣園”裡的大半天,一直到晚上在沈恪這裡吃完晚飯,被爸爸媽媽抱走前,幾乎就像個軟乎乎的小掛件一樣掛在沈恪懷裡,誰抱也不肯去。
被帶回家前,還非常委屈地掉了幾滴金豆豆,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種,就連祁馨和程佑鈞都有些束手無策。
林簡看著坐在地板上手忙腳亂鬨兒子的兩夫妻,想了想,走過去,在小糰子面前坐下來,輕聲說:“不要哭了哦,總哭哭的小孩子長不高的。”
小糰子哭聲漸歇,瞪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抽抽噎噎地看著他。
林簡給他擦擦眼淚,又指了一下沈恪,對小肉團溫和道:“你想一想,以後是想要長沈大大這麼高,還是要長爸爸那麼高?”
孩子真的不哭了,孩子有點蒙了。
“乖,真聰明。”林簡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祁馨說,“馨姐,好了。”
祁馨:“……”
程佑鈞:“……”
謝、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