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沒有反駁，便跟著凌霄出了警局，此時正是午夜，馬路上人煙稀少，凌霄突然說了一句此時正是犯罪的好時機，迎了白薔的一個白眼後立馬噤聲。
凌霄時不時吊兒郎當，可在某些時候去可靠的緊。
白薔的妹妹白鈴蘭小時候遭人綁架，她雖對那次遭遇隻字不提，但白薔也能想到鈴蘭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能維護便儘量維護。
剛進家門便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悠揚的鋼琴聲，凌霄聽出這是《克羅埃西亞狂想曲》，出自與馬克西姆之手，音樂雖然明快，但內容卻描述了戰爭後克羅埃西亞的殘垣斷壁，夕陽倒映在血淚和塵埃之中的悲慘畫面。
這不算是一曲明豔的作品。
白薔脫下外套上前打斷，“你霄大哥也來了，不打個招呼嗎？”
鈴蘭仰頭看了凌霄一樣，女孩兒的模樣精緻，眼神明亮，看著討喜的緊。
凌霄對著她揮揮手，笑容明朗。
鈴蘭今年剛成年，她抿唇笑笑，清純而羞澀。
餐桌前電視突然播放出關於兇殺案的訊息，白薔急忙關閉，和鈴蘭討論著學校所發生的事情。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白薔在說話，鈴蘭一直保持沉默。
最後一則電話打了進來，凌霄臉色變了又變，“你說……一個叫小丑的人發來了一份郵件？”
“是關於z的？好，馬上傳給我。”
原本正在吃飯的鈴蘭手指一頓，她神色暗了暗，又開啟電話，將電視臺轉向了少兒頻道。
凌霄看了看鈴蘭，抱歉的笑笑起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彼此沉默，只有電視機傳來稚嫩的聲音，平和之中卻透露出些許的詭異。
4月，清明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