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以後想打也打不了。”
上次劉奶奶說的轉學是氣話,家裡只有劉子實一個人信了,現在葉霖川把話口堵死,就算他們不想轉學也不得不轉了。
劉父恨得牙癢癢,要是葉霖川不復職,他今天就白受氣;要是復職,不聽話又會被記恨上,可是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為了生活總要謹慎點。
劉父帶著孩子離開,事情就此解決,兩位老師長呼了口氣。
“叔叔,謝謝你過來。”走出醫務室,沈然抬頭衝葉霖川說了這句話,眼神裡有感激也有真摯。
葉霖川揉了把他的頭髮,自我調侃:“當爹的也只有在老師叫家長時有點用處。”
沈然緊緊抿著嘴唇,眼尾泛起淡淡地紅。
他年紀小實在說不出太好聽的話,暗自斟酌許久,再次看向葉霖川,認認真真說:“等叔叔老了,我肯定賺大錢孝敬你。”
“得了吧,你賺的錢都不夠給叔叔還債的。”
夏晴的一句話讓大人小孩齊齊沉默。
沈然不開心地說:“夏晴,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夏晴優雅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喜鵲,說話肯定難聽呀,你要是覺得不好聽就別聽。”
沈然槓不過她,氣哼哼跑到班級。
課還要繼續上,葉芽和夏晴與葉霖川揮手告別,手牽著手回到教室。
他路過小班教室時駐了足,透過明亮的窗戶往裡邊看。
裝修童趣的班級裡待著一堆小蘿蔔丁,跳跳唱唱好不快樂,獨坐在角落的葉芽與所有人格格不入,短短胖胖的身體透露著孤寂,她好像不在乎,握著蠟筆在紙張上塗畫小人兒。
葉霖川瞬間被這幅畫面紮了心,莫名的難受。
他曲起手指叩響房門,滿屋子十幾雙視線齊齊落在他身上。
葉芽握著畫筆,眼神懵懂無知。
“抱歉,我能提前接葉芽芽回去嗎?”
劉老師短暫恍惚,說;“可是我們下午還要排練六一的活動,芽芽來得晚,我害怕跟不上。”
“沒關係,跟不上就不跟。”葉霖川滿不在乎,徑直進入班級走到葉芽桌椅前,半蹲在地上把桌上的書本一股腦塞進書包,單手把她抱起,隨意撈過書包向外走。
葉芽趴靠在葉霖川懷裡,瞳光中劉老師和其他小朋友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完全消失在緊閉的大門後面。
坐上車,葉芽乖巧扣好安全帶,把車窗搖開點,晃悠著小腿向窗外看。
汽車引擎發動,她注意到車子去的地方並不是家裡,不禁扭頭看向前頭,“我們去哪裡呀?”
“看電影。”
看電影?
葉芽啃著手指頭,茫然發問:“看電影和看電視是一樣的嗎?”她沒去過電影院,感覺很新鮮。
“差不多。”
葉芽又靜靜思考了會兒,眸色擔憂:“會不會很貴。”
“不貴。”
“喔。”她放心了,繼續看外頭。
“幼兒園的小朋友是不是欺負你了。”
男人清淡的嗓音迴盪在狹窄的車廂裡,不同以往的質問,他的聲音像普通父親那樣,平淡又不失關切的詢問著女兒在學校裡的生活。
“沒有欺負我,他們只是更聽媽媽的話。”
葉芽知道甜甜他們其實是沒有惡意的話,他們只是更相信爸爸媽媽而已,等她臉上的結痂沒了,甜甜又會像以前那樣過來找她玩,畢竟小孩子的記憶力是那樣短暫,可是葉芽已經不願意和他們玩在一起了。
葉霖川我放在方向盤上的指尖輕點,趁著等紅燈的時機偷偷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小孩側臉圓潤,漆黑的睫毛包裹著一雙水瞳,安靜沉思的樣子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