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醒酒湯接過來,一飲而盡,隨之把碗遞了回去。
他穿上外套下樓,酒吧白天的時候沒有什麼人,吧檯和地面打掃的乾乾淨淨,隱約能嗅到淡淡的薰香味,言止剛走到門口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看的走進來的幾個人他連連後退幾步。
“陳小米呢?給老子出來!”那幾個人衣服吊兒郎當的樣子,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不是什麼好貨色。
站在樓梯口中間的陳小米身子一抖,握著扶手的雙手有些顫抖。
“呦~我還以為你又躲起來了。”幾個人一屁股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順便將腿搭在了那乾乾淨淨的茶几上。
“上個月的保護費你就沒有交,怎麼這個月還不準備交?!”
“抱歉,我最近沒有什麼生意……”
“生意?你長的也不算太差,應該有很多人找你吧,這個小白臉不就是。”手中的棍子指了指站在一邊的言止,男人神色一凌,放在門把上的手漸漸的抽了回去。
“你們別這樣。”陳小米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這位先生是我的客人……”
“切!誰知道是什麼客人!”那混混將眼神移到了言止身上,那目光讓他非常厭惡。
“不要這樣說,很抱歉……”陳小米擋在言止面前“先生你可以先離開,這和你沒什麼關係。”
“好。”他本身不愛多管閒事,低低的說了一個字,開門就要離開,後面突然傳來一道銳利的聲音,劃破空氣直直的向他戳來,言止頭一側,那滾在砸在玻璃上,那玻璃稀里嘩啦瞬間碎了一地,又細小的玻璃片濺落到他手背的面板裡,微微的刺痛十分難受。
“你已經犯下了尋釁滋事罪赫和故意傷人罪。”將被割破的雙手舉了起來,言止眉目淺淡,那氣勢像是潮水一樣,非常具有壓迫性。
“那……那又怎樣。”小混混一愣,隨之一想自己才是這邊的老大,別人能耐他何?
“怎樣?”唇角一勾,那是一個嘲諷的冷笑“我現在就可以將你逮捕,忘記說了,我是警察!”在某些方面,自己的確是個警察,幾個年紀不大的小混混立馬白了臉色,爭先恐後的就要往出跑。
“站著。”大手隨意扯住了一個人的衣領,向他攤開了手“把醫療費和玻璃費先交出來。”
“你……”那人臉色一紅,掙扎著就要反抗。
“砰!”膝蓋狠狠的頂上了他的腹部“最後一遍,交錢。”
“可惡,該死的……你們不要跑,把錢給他!”
“不要再來鬧事……”將幾張皺巴巴的錢握在手心上,言止這才放過這幾個傢伙。
一邊的陳小米目瞪口呆,天知道言止剛才那樣子有多帥,十個人看到就會心生迷戀,儘管他非常冷漠。
將錢放在了一邊的茶几上,言止轉身走了出去,等陳小米回神的時候那人早就不在了。
言止一路上將車子開得飛快,他覺得自己非常混賬,喝醉就算了,竟然還夜不歸宿,他的安果一定會生氣了,眸光一暗,用力的踩下了油門。
在進家門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客廳沒人,一邊壁爐上的篝火已經滅了,抿了抿那有些乾澀的唇瓣,言止慢慢的走了上去。
他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一個逆光的聲音,床上亂糟糟的,只見安果坐在床邊上,那背影有些落寞。
言止心揪一般的疼,慢慢的向安果接近著。
她的側臉很蒼白,眼睛也很腫,眼皮下是濃濃的黑眼圈,看樣子是一夜沒睡,愧疚和心疼像是潮水一樣的將他淹沒,喉結微微滾動,言止忍不住將安果摟在了懷裡。
她身體很涼,那雙手也冰涼的嚇人“你就這樣一直坐著?”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她眼眶瞬間就紅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