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她,力量抽離,只剩薄弱細碎的聲線:“你以為我不想解釋嗎?可是……我用什麼去解釋。”
她是釀成一切悲劇的肇始。
那條生命因她隕落,她本就罪愆滔天,日日夜夜囿於負疚,恨不得以命相抵。
解釋?
她談何解釋,怎配解釋。
小張頓口無言,竟作不出一點聲。
夏明月深吸口氣,“下午我會去一趟工作室,該說的我都會說清楚。這件事是我的錯,一切責任我會承擔,你們……”她張了張嘴,“你們沒必要跟著我遭這些罪。”
小張拿著檔案離去。
她再也支撐不住,跑去洗手間吐了個天翻地覆,吐到最後只剩酸澀的胃液。
夏明月難以直立,整個身子癱軟在地板上。
她渾渾噩噩的,耳裡一陣一陣發著響,說不清是耳鳴還是雜音,胡亂地盤旋在腦海,擾著太陽穴生疼。
忽然間,眼梢闖入一道光影。
他在面前蹲下,用冰涼的毛巾溫柔擦拭去她嘴角的水漬。
夏明月陡然清醒,怔怔對著他面容出神。
到現在,堅定站在她面前的好像只有賀以舟一個人。
“我欠別人一條命。”她的表情有幾分空洞,嗓音乾啞,更多的是無力,“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還……”
他頓下動作,眼神裡的光忽明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