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然而她不能。
要是這樣,賀以舟的反抗很可能會定性為互毆,要是這樣,賀以舟也會進去。
幾個人渣,憑什麼要搭上一個天之驕子的光明之路?
她的拳頭緊了松,鬆了緊,最後說:“私了。”
對面明顯鬆了口氣。
夏明月又道:“我賠償他們的醫藥費誤工費,相反的,他們也要賠償我店內的損失。”和賀以舟去醫院後,店員就統計了店內所造成的損失。
她把手機開機,眼神匆匆掠過99+的新新增聯絡人,迅速把查詢好友功能如數全部後,將店員發來的明細對向兩人,“衣服共損壞十二件,其餘打砸若干,大體算了下是五萬八,加上賀以舟的醫藥費,共計十萬。”
說完這句話,她再次把手機關機。
“十萬?!”
夫妻二人一聽瞪大雙眼。
“十萬!你怎麼不去搶!你這不是訛人嗎!!!”
兩人面容扭曲,顯然是無法接受。
眼看著他們氣焰再次起來,賀以舟冷聲開口:“監控並未損壞,我可以配合調查,證明當時是他們尋釁滋事,從法律來講,我是正當防衛。既然他們不願意私了,那我們就按照法律來判。”他看著他們的眼睛,一字一句,“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夫妻二人頓時啞然。
他們不住思索著其中的利害關係,再想到家裡頭親戚那些不太光明的背景,明顯是慫了,和夏明月打著商量:“要不這樣吧,我把我的醫藥費從你們的損失裡抵,抵扣完還剩多少,我們再賠你多少。”
夏明月懶得和他們周旋,乾脆同意,在調解書上按下手印。
又在警方的調解下,夫妻倆現場給夏明月轉了錢,零零碎碎摺合下來,他們也只是賠了六萬。
這麼一天折騰下來已是傍晚。
看著滿身傷痕,因她變得狼狽不堪的賀以舟,夏明月的內心只餘愧疚。
“抱歉,因為我……”
“肚子餓不餓。”
夜空之下,他忽然溫柔問她。
夏明月聞聲一怔,滿腹委屈剎那決堤,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洶湧而出。
“賀以舟……”她哭著說,“我很害怕。”
她害怕這人喊馬嘶的網路;害怕眾人看她的眼神;更害怕背後的口聲紛繁。
好像只是一夕之間,她就走到了窮途末路。
明明……
她只是和往常一樣,簡單地去遛個狗。
她沒想害死任何人。
無助和痛苦將她侵蝕,避無可避,她痛不欲生。
哭到無力之時,她將額頭抵向賀以舟胸膛。
他懷抱寬厚,襯衫上的血腥氣混著消毒水一同而來,難聞,卻讓她找到一個可以暫且安心的支點。
賀以舟指尖微動,最後緩慢抬起她抱住。
下巴擱在她頭頂,溫柔地蹭了蹭。
——一句話也沒有說,給予她莫大的安慰。
夜空壓得很低。
月亮打下來的光泛著一層白,玉似的冷。
她哭夠了,疲憊地想要睡去。
賀以舟攔下一輛車送她回家,自從失去抱抱,夏曉曼又搬出小區,這個偌大的複式房就變得冷冷清清。
她看著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彎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玩具,捏了一下,玩具球發出吱的一聲響。
夏明月回眸看向賀以舟,張了張嘴:“賀以舟……”她小心翼翼,幾近卑微,“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她握著那顆小球,屏息凝神等他回答。
沒想到賀以舟徑自轉身,還沒來得及失望,就聽他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