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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笑了:“工作時間除外。”
——這是同意了。
夏明月瞬間好受不少,情不自禁對著賀以舟吐露出心裡所想:“看不出來你還挺好說話的。”他給她的的……”
賀以舟不語,雙目灼灼地盯著她。
夏明月嗓音卡住,硬生生把接下來的話嚥了下去。
“下來。”
賀以舟衝她伸手。
他的手指過分好看,面板過白,導致指關節和指尖都是粉色的,更修長,看起來很有力量。
夏明月心跳怦怦然,深吸一口氣,緩緩把手掌搭落過去。
他順勢握緊,扶著夏明月下了車。
兩人靠得很近,夏明月一撩眼皮就能看見他優越的下顎線和領口下凸起的喉結。他的身上不是香水味,而是消毒水混合著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氣。
有點怪。
可是不難聞。
夏明月情不自禁紅了耳根,不知是熱的,還是心頭躁的。
雙手相握的時候很是短暫,等夏明月站穩,賀以舟便迅速拉開距離。
“自己能走嗎?”
“能!”
一個字,擲地有聲。
夏明月一瘸一拐艱難挪動。
說不疼那是假的,她生性逞強,不想再在賀以舟面前表露嬌弱,於是硬生生忍著疼向前走。
頭頂豔陽如火,夏明月的臉色不紅反白。
賀以舟跟在她身邊,終於看不下去,“你先在這兒等著。”
未等夏明月說話,賀以舟徑直走進醫院。
再從裡面出來,他手上多了一副輪椅。
“坐。”
賀以舟把輪椅轉至她面前。
夏明月愣了愣。
他直接按著她的肩膀坐上輪椅,嗓音不急不緩:“等你走進去,天都黑了。”
夏明月:“……”
賀以舟一路推著夏明月前行,排隊,掛號,問診,拍片,每一道專案都有他陪同。夏明月就像是巨嬰,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安安分分跟在他身邊就行。
這種感覺很奇妙。
夏明月不是沒有生病過。
她的第一次住院是因為闌尾炎。
記得那時剛來上京沒多久,疼痛難忍的腹部讓她不得不獨自來到醫院看病。
對剛出社會的夏明月來說,大城市的醫院簡直就是一個迷宮。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臉皮子厚也不好意思張嘴問人,就連掛號機都不會操作,甚至還捱了後面人的一頓罵。
那時候的夏明月委屈極了。
她拖著疼痛的身體辦理好住院,第二天瞞著奶奶做了闌尾炎切割手術。
從那之後,夏明月極為抗拒看病,每年的體檢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因為她不想體會那種無助到骨子裡的孤單感;不想在排隊等待時,別人是親朋關切,而她卻形單影隻。
原來……有人陪同看病的感覺是這樣的。
很新奇,還有一絲微妙的悸動感。
“沒傷到骨頭,不過拖得時間有些久,傷口有發炎的跡象。”醫生邊說邊填寫單子,“去拿藥,內服外用,一日三次,讓你女朋友注意點,日常不要沾水,辛辣菸酒不要碰。”
女朋友??
夏明月眼珠子瞪大,“醫生,他不……”
“行了,拿這個單據去那邊的視窗取藥。”醫生頭也不抬地把寫好的單子遞給賀以舟,接著朝外喊道,“下一位——!”
根本懶得聽她解釋。
賀以舟面色如常,一臉淡然地接過藥單,獨自去排隊拿藥。
取藥視窗人不算多,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