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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雙手死死抱著咖啡杯，從杯子上傳遞出來的熱氣卻抵達不了面板，指尖依舊是冰涼無比。
她的恐慌自然沒有逃過桑淮的雙眼，桑淮不緊不慢地說；“我記得，夏明月好像是你姐姐。”
夏曉曼掀了掀眼皮，不願承認：“空口無憑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投稿的是我？而且你也說了夏明月是我姐姐，我幹嗎做這種事？”
桑淮淡淡笑著，神色溫和無害。
他沒在乎夏曉曼的言辭尖銳，反而有條不紊地說：“雖然你的投稿ip用了掩碼，但也不難查，我又特意找技術員核實過，網路地址就在夏明月所住的小區。”
桑淮繼續說：“這個案子我一直在跟進，當時除了夏明月，只有你在現場，但也不排除有第三個人的可能性。不過……”
他及時止住，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ip地址偏偏在華錦苑。
桑淮身為記者，從不相信什麼巧合，所以在放出影片後一直暗中跟進。
期間警方沒有聯絡他尋找投稿者資訊，也就是說影片定性，夏明月已經認下罪行，她的確是此次事件的間接慫恿者。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夏曉曼作為有血緣之親的妹妹，為何要揭露夏明月。為了心中正義？恐怕不僅如此。
留聲機繼續轉著，裡面傳來輕和的女調——
“drk up with now and fet all about the pressure of days
和我一起喝吧，然後忘記時間的壓力
do what i say and i&039;ll ake you okay and drive the away
按照我說的做，我會讓你好起來，並趕走那些
the ias stuck your head
你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注1”
在這輕聲慢調的悠揚中，夏曉曼只聽見那些尖銳之音。
——去死。
——今晚上就殺了她。
——臭/□□。
——這種人真給我們人類丟臉。
啪嗒。
眼淚掉進咖啡杯。
一滴、兩滴，難以控制。
這個瘦弱的女孩在此刻卸去先前的警惕，恐懼而又可憐。
桑淮有所猶豫，接著抽出紙巾遞過去：“你放心。我這次過來不是威脅你的，更不會曝光你的資訊，只是身為記者，我想知道其中緣由。那個影片……是你拍的對嗎？”
他想要一個真相，僅此而已。
夏曉曼咬緊牙關，沒與桑淮對視，她點頭：“是我拍的。”
她想起了女孩打撈上來的屍體，忍不住驚懼。
“是完整的經過？”
她停滯了一秒，再次點頭：“是。”
桑淮緘默須臾，“那你和你姐姐……”
夏曉曼看著咖啡杯裡漂浮的奶花，“我是我姐姐供出來的。”
[誰讓你上的大學，還不是明月？你要多照顧她，別忘記她對我們家的恩情。]
母親的聲音猶在耳邊，夏曉曼流著眼淚，一直低頭看著指尖，“家裡人都要讓我向她學習，考上大學後我就住在她那裡，洗衣做飯，擦桌打水，都是我一個人做。”
[你看看你姐姐，你根本就不如她！]
“所以我們之間不是很親近，比起姐妹，我們更像是保姆和主人的關係。”
[上個大學真是找不到北了！你以為你是夏明月啊，天下好男人任你挑，趕緊滾回來相親！！]
夏曉曼的指甲近乎嵌入到杯子裡，聲音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