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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被篩選出去後,作為寄養家庭的夏明月自然而然把它收養。
賀以舟寫好檔案,又轉交給她:“先在上面籤個字。”
她接過筆,快速在上面簽好名,比起賀以舟清雅若仙的字跡,相比起來她倒是過於飄逸潦草了些。
“先拍個片看看情況,如果腹部沒什麼問題,再進行驗血。”
“好的,都聽賀醫生的。”
這話說的乖巧,忍不住讓賀以舟多看了她一眼。
她凌亂著曲捲的長髮,眼角的紅意還沒有完全散去,視線時不時瞥向躺在檢查臺上的抱抱,擔心之意明顯。
賀以舟忍俊不止,笑意柔和了眉眼間的冷清。
“你先坐著休息,我去給它做檢查,結果出來會通知你。”
夏明月折騰這一天確實是累了,臺上的抱抱好像意識到她要離開,艱難撐起眼皮,朝她所在的方向哼哼唧唧。
夏明月於心不忍,一步三回頭:“抱抱乖,我一會兒就來陪你好不好?”
它能聽懂話,伸出爪子,做了一個拜拜的姿勢。
現在已是凌晨兩點。
夏明月獨坐在大廳裡,透過玻璃門,夜色向她侵襲而來。
睏倦之中,她才想起還沒有對沈東陽回覆,可看了眼時間,最終決定作罷。
大廳寂靜無聲。
夏明月半靠著椅背欲睡不睡,迷迷瞪瞪的,似是聽見有人叫她,再接著,肩膀被人輕輕一拍:“夏小姐。”
夏明月剎那驚醒,猛然對上男人低下的深色雙眸。
她急忙坐直身子,手忙腳亂地整理好一頭亂髮,“抱抱怎麼樣了?”一開口,夏明月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沙啞慵倦的睏意。
賀以舟摘下手套,說:“腹腔有異物,剛好卡在腸道的位置,催吐無效,只能手術。”
聽見手術,夏明月又是一驚,別說犯困,整個腦袋都清醒不少。
“那、那嚴重嗎?”
想到抱抱,夏明月登時急紅了眼眶,“是不是雞骨頭?可是之前它也吞過,沒像現在這樣啊……”
賀以舟耐心解釋道:“如果是食物,到現在早就被消化了,你在嘔吐物裡有發現類似骨頭的殘渣嗎?”
夏明月仔細想了想,誠實搖頭。
“那就不是。”
她蔫巴巴坐回到椅子,低頭耷腦,整個人顯得無神落寞。
賀以舟當了五六年寵物醫生,像她這樣的家長見過不少,早就見怪不怪了。考慮到夏明月是同窗的好友,頓了頓,溫柔且細緻地安撫說:“微創手術,很快就能結束。倘若異物卡太久,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夏明月也曉得這個道理,咬唇忍住眼眶裡升起的酸意,“那就做吧,不過賀醫生你一個人可以嗎?”
“剛才已經聯絡了人,很快就過來。”賀以舟說,“手術時間大概四十分鐘,你繼續在這裡等待一下。”
說話間,一名青年人衣衫不整地自外趕來,看也便知是睡夢中被叫到診所的。
夏明月驟然生出些許愧疚。
大半夜的,她因為一條狗就讓這麼多人興師動眾,然而一想到抱抱那難受的樣子,內心更多的是焦灼與不忍。
“賀哥。”青年獸醫有禮貌的叫了賀以舟,接著又看向夏明月,一愣,冷不丁喊出她,“夏明月?!”
他瞪大雙眼,表情有驚喜也有驚訝。
見此,賀以舟挑了挑眉:“你們認識?”
“我認識人家,人家可不認識我。”青年笑了笑,“讓你多上上網你不聽,明月姐可是三百萬粉的大網紅啊。”
青年一頓吹噓,讓夏明月頗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