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夏明月噗嗤地笑出聲,上前給它套好繩:“行,不過今天我們只能遛一會兒,姐姐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了,很困的。”
抱抱聽懂了,咧開嘴,舌頭耷拉在外面衝她笑。
夏明月帶著抱抱在小區的花園裡逛了大半個鐘頭。
今天是週末,除了遛狗散步的還有遛娃的,因為是大型犬,夏明月刻意避開家長與小孩,生怕招惹來沒必要的白眼與麻煩。
抱抱也曉得這裡不是自己玩耍的地方,解決完基本的生理需求後就乖乖的要回家。
也許是覺察到夏明月神色間的疲憊,抱抱破天荒的沒有找她玩皮球,反而安靜乖巧地窩在陽臺睡覺,這讓夏明月頓感欣慰。
她褪去鞋襪赤腳上樓。
路過夏曉曼所在的客房時,裡面傳來微小的咳嗽聲。
夏明月身形止住,步伐轉動,徑自推開房門。
臥室窗簾緊閉,黑沉沉一片。
床上隆起一個小山丘,陣陣低咳自裡面傳來。
“曉曼。”
夏明月叫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直接拉開被子,從裡面露出一張燒得通紅的臉。
“曉曼,你是不是感冒了?”
最近熱流感高發,工作室好幾個員工都毫無預兆的中招了,沒想到夏曉曼也沒逃過。
她用手背試了下她額頭上的溫度,很燙。
夏明月急忙找來感冒藥和退燒貼,攙扶著她坐起:“先把藥喝了。”
夏曉曼燒得昏昏沉沉,眼前所有景象都模糊不清。
夏明月看出她難受,溫和下語氣:“先喝點藥看看,不行的話我們就去醫院。”
“不去醫院……”夏曉曼聽到這話,咕噥著拒絕,“……不想去醫院。”
夏明月很是包容:“行,那我們就不去醫院。”
屋子裡有些潮溼。
夏明月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突如其來的刺目光線讓夏曉曼清醒幾分。她眯著眼,夏明月站在光的折射處,耀眼,明豔,卻也透明著,仿若是一縷虛幻的碎影。
等她回過頭看向她時,才又變得真實起來。
“你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夏明月附身為她把被子掖好,轉身去廚房做飯。
她十八歲就輟學打工,也會幾個拿手菜,不過病號吃不了重口的,她就只簡單地煮了碗雞蛋麵。
熱騰騰的麵條冒著香氣,瞬間飄滿整個房間。
夏明月把枕頭墊高,怕她不舒服,又加了兩個靠背,可以讓她舒服點吃飯。
“吃點再睡。”
夏曉曼沒任何胃口,瞥了眼那碗麵條,重新歪過頭把眼睛閉上。
“聽話,你剛喝了藥,不吃點東西會難受的。”夏明月主動喂她,“吃兩口也行。”
“不想吃……”夏曉曼垂眼說,“難受。”
夏明月:“因為感冒難受,還是別的?”
她不吭聲。
夏明月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說:“奶奶昨天晚上給我打來電話,說二叔給你介紹了一個物件,你是不是就因為這個難受?”
她是晚上八點接到的老人家的電話。
嘮過家常,老太太隨口提了這麼一茬,那時夏明月忙,卻也放在了心上。
夏曉曼低頭不語,更篤定了她的猜測。
“村裡的人都沒上過幾年學,他們從小到大經受過得教育就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因為他們的爺爺輩奶奶輩都是這樣過來的,所以他們包括孩子也要這樣過。”夏明月強行把面遞到她手上,“可是曉曼,你是讀過書的,你受過的教育不同,未來和他們走的路也不會相同,何必因為觀念不合就與自己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