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出生從一開始就帶有枷鎖。”
也許是因為快到冬天,道路上行人熙攘,步伐匆忙,僅剩冷清的寒意。
劉艾歌……
劉愛哥。
當一個人的名字被賦予某種依託時,那麼她註定失去自我,不得自由。
桑淮喉結動了動,沒說話,死氣沉沉地開門下車。
在車門將要閉攏時,賀以舟叫住他:“桑淮。”他看向他,“不管這件事的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後悔。”
桑淮眸光閃爍,背影融入冷風。
長夜難眠,輾轉反側之間,桑淮來到書房開啟了電腦,將寫有劉艾歌一欄的資料夾整個拖動出來。
在桑淮暗自調查期間,賀以舟輾轉弄到劉艾歌的手機號和身份證資訊。想到沈東陽有門路,賀以舟把所有資訊都發了過去。
沈東陽進度很快,兩天之後就給了結果。
“你猜得沒錯,我還真找到點東西。”
晚上,沈東陽給賀以舟打來電話。
他暫時放下工作,去茶水間回話,“查到什麼了?”
沈東陽:“劉艾歌上了徵信,名下欠了貸款共計八萬,其中有五萬是網貸。”
賀以舟眉頭一擰:“屬實嗎?”
沈東陽說:“網上資訊可查,應該不會出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查到的劉元傑的資料?”
劉元傑的欠款平白無故還清十萬,時間和劉艾歌的貸款時間剛巧對得上,沈東陽不認為這二者沒有聯絡。
賀以舟思緒微凝。
如果說劉元傑真的利用劉艾歌還貸,那麼就能說通她為什麼走上絕路。
八萬。
這對一個剛上大學的女孩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小數目。
“我會想辦法拿到劉元傑的探監權,等從他嘴裡套出話,就能反轉對明月的部分口碑。”
光是這些資訊還不能說明什麼,只有劉元傑親口承認,才能推翻輿論,扭轉局勢。
可他們不是直系親屬,也不存在朋友關係,再者現在稽核嚴格,實施起來要些時間。
賀以舟抿了抿唇,由衷道:“最近辛苦你了。”
“嘖,都是兄弟你和我客套什麼。再說,我做這一切也不是為你。”想到夏明月,沈東陽不禁多問一嘴,“說起來明月最近怎麼樣?情況有好轉嗎?”
“醫生說康復得不錯,預計這周就能出院,但是不能再遭受更大的情緒波動。”
抑鬱症患者敏感又脆弱,稍稍一個風浪就能將他們淹沒。
賀以舟想給夏明月一個清白,但在這之前,他只需要她平安。
“對了,我朋友那邊的律所正好招人,你要是需要,我幫你引薦一下。”
沈東陽當下拒絕:“不用,心意領了,不過我準備自己單幹。”
給別人當了幾年孫子,現在也想給自己做一次主。
賀以舟向來不會干涉別人,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賀以舟繼續忙活手上的工作。
兩天後,夏明月出院。
難得晴天,賀以舟接她時特意買了一捧花。
玫瑰。外面包著精緻的裹紙。
在清冷冬意間別有一番灼灼之色。
辦好出院手續,賀以舟把行李放至後備箱,等明月上車後,他把花遞過去:“給。”
一大捧花瞬間將她半個身子淹沒。
花香撲鼻,讓聞慣醫院消毒水味道的夏明月有點不習慣。
“你也會送這麼俗氣的東西?”
夏明月難得打趣他。
賀以舟不惱,說:“你要喜歡,俗氣點也好。”
夏明月笑了,抱著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