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她只能選了一家經常去的日料店。
不為別的,貴在清靜。
兩人面向而坐,等酒菜全部上完,服務員緩緩退出包廂。
“這是清酒,度數低,你可以喝點。”
賀以舟:“明天要上班,就不喝了。”
“噢。”夏明月看了眼那精緻的小酒杯,多少覺得可惜,“那……我喝點?”
賀以舟淡笑出聲:“那你怎麼開車?”
夏明月說:“你可以給我叫個代駕,不礙事的。”話音落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酒量不好。
平常遇到推卸不掉的應酬都是叫男同事在旁邊頂著,若心情不好,便喝兩口紅酒,酒醒之後再大的坎兒也過了。
可是不知怎麼的,今天的酒怎麼都喝不夠,更喝不醉。
夏明月一杯接一杯,酒壺裡的清酒很快要見底。
她不盡興,準備再開一瓶。
“可以了。”賀以舟拉住她的手,“不要再喝了。”
“……我煩。”夏明月眼尾泛紅,藉著酒精傾訴出壓抑在心頭的難受,“我……我又沒做錯什麼,他來欺負我,怎麼……怎麼就是我的不對了?”
她想不明白,光是覺得委屈。
賀以舟聽她絮絮叨叨地說完,繞過桌子一把將人拉入懷裡。
夏明月渾身和沒骨頭似的軟綿,整個身軀都壓在他肩上。賀以舟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拎起衣架上的包包,費力地把她帶出包間。
“結賬。”
他的手剛摸到錢夾,夏明月便歪歪扭扭站直,並且擋在了他面前。
“我、我結……”她大舌頭,眼神迷離,咬字不清,“我請客,我結……”
賀以舟指尖一頓,默默把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