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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
徐喬皺眉,表情頓時變得擔憂。
傅瑾舟這才注意到傷口二次裂開,喉結翻滾,“嗯。”
“坐下我看看。”徐喬拉著坐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擰起的雙眉始終沒有鬆開。
傅瑾舟一直看著她。
徐喬專注手上的動作,待脫去襯衫,看到那隨意處理過的刀口,又心痛又生氣:“你是不是沒去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麼,誰傷的你?”
她似乎是真的忘記了不久前發生的一切,所有表現全然是一個擔心丈夫的妻子。
傅瑾舟舒展眉眼,一笑,“一點意外,不礙事。”
這話惹得徐喬瞪了他一眼,“我去找醫療箱。”
她跳下床向門外跑,傅瑾舟指尖捻動,未跟上去。
那雙長目若有所思地停留在她離去的方向,沉寂的眉眼之下是可怕的安靜。
須臾後,徐喬重新返回房間,手上多了一個藥箱。
“你怎麼一直這樣看著我?”徐喬覺察出什麼,困惑得歪了歪頭。
傅瑾舟恢復以往的神情,笑容溫和:“沒有,只是很喜歡你擔心我的樣子。”
她惱怒地掐了他一把:“我一點也不喜歡。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你怎麼受的傷,就別說了,總之下不為例。”
傅瑾舟點頭:“好,下不為例。”
58
傅瑾舟頻繁地出現在徐喬的夢裡。
大多數都是幸福的畫面,第一次相見,第一次告白,第一次約會,還有求婚時,他單膝跪地,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夢境與現實的交疊讓她多數時間都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又是假象。
但她很快就能分辨出來。
留在大腿上的傷口不深,癒合之後,墨水在面板下面形成一片淺淺的黑霧。
[傅瑾舟不會傷害她。]
這個念頭一經出來,徐喬便會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真相。
她會在忘記之前迅速清醒。
徐喬不再歇斯底里,她隱藏,掩飾,做他想要的那個天真的妻子。
她虛與委蛇,只為找到一個可以逃脫的機會。
傅瑾舟天性警惕。
他向學校請了一個長假,一天24小時都守在徐喬身邊,給她做飯洗衣,去花園散步曬太陽,到了晚上,耐心溫柔地給她肚子裡的寶寶講故事。
他太好。
好到徐喬在記憶錯亂的時候,認為之前種種都是自己的臆測,根本沒有所謂的司臨,也沒有所謂的第二人格,但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傅瑾舟給她刻意編造出來的生活。
肚子裡的孩子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長大,她活在由他製造的假象裡,總有一日,記憶將徹底顛覆。
傅瑾舟做的就是這個打算。
當徐喬不小心在電話裡聽到他有要移民的計劃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已經等不起了。
她要逃!
和傅瑾舟一起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她對著保險櫃慌神。
忽然想到傅瑾舟曾經說過,那裡面藏著一把槍……
徐喬怔怔地盯著保險櫃所在的位置,時間太長,讓正在處理手頭資料的傅瑾舟在意。
“喬喬?”
徐喬低頭,書頁上的字跡有些飄忽不定。
桌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平常不怎麼聯絡的父母。
他接通。
“醫院那邊給我開啟電話,說警方正在調查你的事情,我想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還是傅父第一次和他說這麼多話。
比起傅母,傅瑾舟和傅父的關係更像是合作伙伴,兩者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