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再次往肚子裡灌了幾口涼水。
藥效來得很快,她小腹絞痛,大腦也變得迷迷濛濛。
噁心,開始想吐。
徐喬忍著不吐,失力的身體一點點滑坐在地。
嘩啦——!
斧子劈開了一角,一隻手從外面伸入進來。
玻璃碎片將那隻漂亮的指骨割得血跡斑斑,他毫不在乎,將門開啟後,迅速推門而入。
徐喬靠著洗手檯,捂著肚子紋絲不移。
也是奇怪,身上明明千瘡百孔,苦不堪言,意識倒是開始清晰了,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下/身一陣一陣往出湧著溫熱,徐喬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孽障死了。
她強撐著眼睛,等看到他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後,頓時滿足地笑了。
他以為就他會捉弄別人嗎?
她也會啊。
“你……在做什麼?”
傅瑾舟似是紅了眼眶。
他兇蠻拉起她,捏著她下巴強迫讓她抬頭。
徐喬嘴邊殘留著一些藥末,傅瑾舟很快明白那是什麼,動作蠻橫地想要扣開她的嘴巴
徐喬哪會讓他如意,順勢咬上他的手指,下頜和牙關節都跟著發力,再用些力道,就能咬下他整個大拇指。
劇痛之下,傅瑾舟忍不住收了力。
可是他很快又有了主意,男人的虎口卡住徐喬下巴,手腕施力只聽咔的一聲,下巴直接脫臼。
這一下疼得徐喬差些暈厥。
傅瑾舟根本不在乎,他的手指沒入她喉嚨用力攪動,強行讓她把剛吃過的藥物吐了出來。
一連吐了五六次,直到吐出酸水,傅瑾舟才重新把她脫臼的下巴再次歸位。
這番折騰讓徐喬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但她能看出來傅瑾舟是真的急了,等傅瑾舟把她抱起來往外面走的時候,她也就不在乎身上這點疼了。
傅瑾舟把徐喬放上了車,發動引擎開出車庫。
車玻璃被他重新改造,從裡向外看是漆黑一片。
她的小腹又疼又燙,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滾燙地開水澆過,徐喬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死。
湧出來的血液浸透她的長裙。
血腥味充斥整個車廂,這些氣息充斥著他的大腦和神經,傅瑾舟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崩潰。
開去醫院的路上,他的忍耐土崩瓦解,“你為什麼這樣做?難道它就不是你的孩子嗎!!”
他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徐喬咳出一口血沫,笑了。
“孩子?你殺了別人的孩子,竟然還想有自己的孩子?”
“傅瑾舟。”她說,“我厭惡它,你也更不配擁有它。”
她說:“像你這樣的人,這輩子就該一個人下黃泉。”
69
想必世間最為毒辣的詛咒都囊括在了這一句話裡。
傅瑾舟本以為自己早就無堅不摧,是不在乎的,可是當他聽完,心裡還是紮下一根鐵刺。
他想起自己那殘破的童年。
在那座名為福利院的地方,見證了一樁樁厄事,他還小,但他是幫兇一個。
那紅林讚揚他,“像你這樣的人,註定是天生的惡種。”
傅瑾舟的手背跳起青筋,怒極,反倒冷靜。
他調整方向,駛向一條完全背離醫院的道路,“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他聲音很是平靜,“你沒有機會從我身邊逃走,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胸腹處傳來的疼痛讓徐喬發細微的低吟,她快要暈厥,卻仍在強撐著。
“你最好是殺了我,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