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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手上的殘頁,最後什麼都沒有找到。
徐喬坐在地上怔怔看著手心上的紙片。
給愛妻那三個字在烈火的燒灼下變得模糊不清。
這應該是傅瑾舟的信紙。
即使到了網路發達的科技社會,傅瑾舟也依舊沒有放棄書面形式的聯絡,可以說他鐘愛於筆墨之間的聯絡。
所以他收藏了很多筆,也收藏了很多信紙。
這應該是……
傅瑾舟最喜歡的那一種款式。
因為傅瑾舟只用它給自己寫信,寫的多是情書,他每年都會送她幾封信,他從不吝嗇對她的愛意。
徐喬曾經還打趣過他,問他:“寫的時候不會覺得膩味嗎?”
他認真地說:“不會。”他告訴她,“若心意不敢落於紙頁,宣之於口的喜歡又如何讓人信服。”
他將愛意宣洩於筆墨,每一封信,每一個字,都是他對她的心意。
[給愛妻]
這明顯是傅瑾舟寫給她的。
可是傅瑾舟為什麼又要燒掉?
或者說,傅瑾舟有什麼東西是不想讓她知道的?
愣怔當中,門外驟然響起皮鞋踩踏木質地板的啪嗒聲。
她不禁將視線挪動過去。
“太太去書房了,現在還沒出來。”
傅瑾舟回來了。
徐喬瞳孔一縮,心跳頓時失衡。
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藏匿魚竿,她迅速把那片殘頁放入口袋,抓起桌上傅瑾舟最喜歡的一根鋼筆丟到桌子下面,趴在地上佯裝用魚竿夠著。
同一時間,書房的門被緩緩開啟。
37
徐喬視線挪移。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領帶打的一絲不苟。
他的頭髮特意打理過,露出一點美人尖,還有飽滿的額頭與冷厲的眉峰。
鼻樑上架了副金絲框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更多的是不容接近的疏冷淡漠。
“喬喬在找東西?”
徐喬垂了垂眼,有幾分委屈地:“我不小心把你鋼筆掉進去了。”
傅瑾舟捲起袖口,跪到她身旁,自然而然接過那根魚竿。
他輕輕一撈,銀色鋼筆咕嚕咕嚕從下面滾了出來。
傅瑾舟拿起鋼筆:“地上涼,快起來吧。”
她舒了口氣。
“最近怎麼老喜歡往我書房跑?”
徐喬眸光閃爍,仰起頭卻是一臉茫然:“我好像……不記得了。”
她的表情中寫滿懵懂,傅瑾舟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目光逐漸包容且溫柔:“不記得就算了,快下去吃早餐,我要找幾份檔案。”
徐喬點頭,抱著魚竿下樓。
待她身影消失,男人唇角的笑容一點點收斂。那雙狹長的桃花瞳仿若暗湖,似是能將周圍所有的光悉數收斂,安靜,卻也深邃。
他垂眸睨了眼書桌。
平靜關門,上鎖,脫去西裝外套,接著鬆了鬆領口,動手將那書桌一點點挪開。
實木書桌重沉,因用力,他的小臂肌肉凸起,手背青筋條條綻開,書桌從原來的位置完全挪動之後,傅瑾舟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起來。
一些塵土,還有魚鉤留下的刮痕。
傅瑾舟又來到通往地下室的暗門前,同樣沒有動過的痕跡。
徐喬一向不喜歡打擾他的工作,再三再四來到書房實屬反常。
由於書房是他的私密地,所以傅瑾舟並未在這裡安裝監控,不過現在……恐怕要做些改變了。
傅瑾舟進入地下室又快速返回,出來時手上多了個微型監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