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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明瞬間抓住重點:“徐衍?”
傅瑾舟喉中一梗:“他異父異母的弟弟。”
聽徐喬說徐衍五歲時就來了徐家,繼母良順,唯獨這個弟弟看不慣她,平時常會因為一些小事與她爭論。
傅瑾舟本來也不將他放在心上,直到徐衍成了他的學生。
沈嘉明若有所思,握緊筆,默默加重了徐衍這個名字。
沉吟片刻,沈嘉明再次抬眸:“傅先生,很冒昧的問一句,在你未婚妻消失的這倆天,你在做什麼?還有她被綁架的那一晚,你好像並不在家裡。”
“我一直在學校,學校門衛可以證明。至於這倆天我都在請假找她。”說完,傅瑾舟嗤笑出聲,“沈警官是在懷疑我?”
沈嘉明眼目沉沉,靜默不語。
傅瑾舟覺得可笑。
“你覺得我會綁架我的妻子並且姦汙她?”他咄咄逼人,笑中蘊著幾分不加掩飾的嘲諷和怒意。
沈嘉明張張嘴,正要說話時被打斷。
“沈隊,局裡打來的電話,說徐喬被人找見了。”
話音落下,沈嘉明和傅瑾舟視線相對,兩人僵持兩秒鐘後,收起目光各自起身。
凌晨2點的街區空闊無人,警車在夜色中呼嘯。
傅瑾舟安靜坐在車裡,眸中空無一物,整個人如同失去魂魄的軀體,毫無生命力。
不多時,警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不知誰露了口風,醫院外堆滿了記者。
沈嘉明瞥了眼傅瑾舟,取出個黑色口罩丟給了他。
傅瑾舟隨意戴上,開門下車。
記者們聞風而動,似蝗蟲般湧來。
“你好,我是華城日報的記者,方便透露一下這次綁架案的細節嗎?”
“聽說失蹤的徐喬是電臺主播,有沒有可能是粉絲作案?”
“徐喬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
問題一個接一個拋擲而來,傅瑾舟雙手插兜,鏡片下的眼眸較為淡薄。
身後的視線密密麻麻聚焦在傅瑾舟身上,隱約聽見幾道微小的討論聲。
“聽說徐喬被性侵了,傅瑾舟還是個醫科大教授,他再怎麼大度也不能接這個盤吧?”
“那個主播的微博我看了下,嘖,之前一天還穿那麼短裙子去跳舞。”
“要我說也是自作孽,好好走小路幹嘛……”
傅瑾舟腳步驟然頓住。
“傅教授?”
傅瑾舟沒有回答沈嘉明,後退著出現在了記者面前。
原本要收拾裝置離開的媒體瞬間有了精神,注意全部都放在了傅瑾舟身上。
他抬起手,緩慢摘下了口罩。
面對著鏡頭,傅瑾舟不避不讓,直勾勾望著,一字一句說:“徐喬被害,不是因為她走夜路,不是因為她穿裙子,更不是因為她的職業。”他拳頭攥著,手背上的青筋條條綻出,“她遭受傷害和這些統統沒有關係,是因為壞人歹毒,壞人盯上了她。當你被毒蛇纏上時,你會認為是你的花裙子吸引了它?”
傅瑾舟喉結上下翻滾一番,他極力剋制著湧上來的不甘與怒意,嗓音因長久的忍耐而沙啞顫抖,“我的妻子正在裡面躺著,生死未卜,她對你們而言只是一則新聞,對我來說卻是一切。不管發生什麼,我身為丈夫都會在她身邊,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傅瑾舟望著鏡頭的雙目幽邃陰森,有著股怨氣,也有著股執拗。
“這就是我的回答。”傅瑾舟重新戴上口罩,“希望各位媒體不要再打擾到我和家人的生活,此後我們拒絕任何採訪。”
記者們呆若木雞,望著他身形遠去遲遲沒有回神,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