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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強忍不耐:“我不白拿,你想要什麼?”
要什麼?
山靈沉思少頃,它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活山,不能修煉也化不了形,紮根在這裡哪也去不了。
“這樣吧,我給你立個字據,等你想好再來找我。”
雲晚從儲物袋取出紙幣,胡亂寫下一張“欠條”,最後掛名謝聽雲,寫完之後把欠條遞過去,“並且我在此承諾,有以後絕不來掘你的山。”
山靈突然覺得這買賣也挺好。
對它來說拿一朵花只是順手之事,這女子看得就直難纏,若不答應,保不準就把它打得七零八落。要知道活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形成不易,它何苦惹她,倒不如賣個人情。
[妥。]山靈應了,[我命山藤幫你拿花。]
早這樣不就得了?
害她又耽誤了不少的功夫。
山頂地勢較高,雲晚一路跑至半山腰,最後選中一塊凸起的頑石爬了上去。
目測好自己與永生花的距離後,她對準九幽泉,用力將掌間的山藤擲出。
藤蔓朝著永生花所在之位蜿蜒生長,離得越近,雲晚的心就跳得越快。
機會只有這一次。
若被發現,她不會再有
玄靈飛舞於高空雲霧當中,一路疾行,不多時便帶著雲晚回到原來的小木屋。
她揮袖收起玄靈,拿著好不容易摘來的永生花跑了進去。
屋裡的篝火依舊在熊熊燃燒,謝聽雲蜷縮在角落,臉色比宣紙蒼白。也許是過於痛苦,下唇被牙齒咬出了血,即使在昏睡中也不住戰慄。
好在這麼久以來都沒人發現他,這讓一直擔心著他的雲晚鬆了口氣。
她走過去坐在謝聽雲身旁,小心把他的頭擱放在膝上。明明之前還是通體冰冷,現在卻像岩漿般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