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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荀來到謝聽雲身旁,不免關切:“歲淵君的傷還沒好利落,我看……”
“多謝秦掌門關心。”謝聽雲輕聲道,“傷已無礙,當下更要緊的是去人間界找到墨華殘魂。”
秦荀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事不宜遲,二人準備收拾收拾直接回蒼梧宮。
雲晚前腳邁出占星臺,後腳就被人叫住:“雲晚。”
嗓音低沉,有些耳熟。
雲晚回眸看去,果不其然是鬱無涯。
雲晚的餘光瞥向謝聽雲,他一臉的漠然與不為所動,不知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刻意掩藏起情緒,裝作不在意。
雲晚挑了挑眉,直接牽握住謝聽雲的手,眼神沒有躲離:“有事?”
謝聽雲眸色微閃,雖表情未變,神情分明顯出幾分愉悅。
鬱無涯自然注意到了她這個小動作,呼吸微微滯了滯,掩在儲物戒裡的東西再也無法拿出。
他收回眼神,靜默地扣緊指骨又鬆開,半晌只落下淺淡的一句問候:“無事,想問問你傷勢如何。”
“好了。”雲晚不想和他多談,“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還要收拾東西趕路呢。”
鬱無涯沒有挽留,低低的嗯了一聲。
雲晚挽住謝聽雲的臂彎,兩道併疊在一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野。
鬱無涯在原地靜立許久,眸光追隨著她早已消失的背影,直到許久以後,才轉身找到秦荀。
再出來時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伴隨的師弟卻覺得,大師兄比往日還要沉默。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雲晚不久前才受過重傷,秦芷嫣不放心讓她就這樣去人間界,硬是把她拉回到醫仙閣做了複診,直到醫師說已無大礙,秦芷嫣才勉勉強強安心。
醫師走後,堂屋只剩她們兩人。
傻白惡女配扭扭捏捏,看她一眼低下頭,接著又看她一眼又低頭。
貓貓祟祟本貓。
謝聽雲他們都在外頭等著,雲晚不想耽誤時間,忍俊不禁:“你不說事,我可就走啦。”
此言奏效,秦芷嫣一個激靈,迅速閃坐到她旁邊,雙眼水靈,“能帶我去嗎?”
她耷拉著眼尾賣弄無辜,雲晚直女無情:“不行。”簡短兩字,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最後的希望也被打破,秦芷嫣鼓起腮幫,低頭耷腦地陷入自閉。
但是她也曉得分寸。正如父君所說,此行險阻不是兒戲,以她現在的資歷,說不定還要被他們保護。
雖有不甘,卻也能理解,畢竟秦芷嫣也不想拖人後腿。
她嘆息聲,又想起秦荀囑託之事,伸手自儲物戒取出那個由紅線勾連的寶玉鈴鐺,遞到雲晚面前,嗓音軟乎乎的,聽起來沒什麼精神:“這是飛花鈴,鈴鐺作響,可抵禦魔物,你拿去護身。”
懸浮在她掌心的鈴鐺似若白玉,上面篆刻著靈符,流光籠罩,愈發的通體剔透。
雲晚接在手中細細把玩。
飛花鈴只能依靠靈力奏響,此刻它安安靜靜躺在掌心,宛如一件精緻細膩的玉器。
雲晚注意到鈴鐺裡面的符文,順嘴一問:“你哪來的?”
秦芷嫣眼珠子轉了轉,磕磕絆絆的回答:“我、我爹爹給我弄來的……”
傻白惡身為小說中的白富美,多得是法寶。
若擱在以往,她早些就憋不住,迫不及待向人炫耀起寶物的來歷與用處,哪會像現在這般一句話都說不利落。
——顯而易見,飛花鈴並不是她的。
雲晚眯著眼,蔥白食指慢條斯理勾轉著那根紅繩,兩字隨意又充滿壓迫:“真的?”
秦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