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劫獄的?”
懲戒林瘴氣重重,結陣層層遍佈。
窺天鏡相併未顯露出那人貌相,但從劍勢來看非同小可。
氣氛逐漸緊繃。
雲晚一言不發,半晌才抬起眼眸,“弟子不知。”
兩人對視許久,元仲平看出她眼底的固執,未再多問,只撂下四字:“冥頑不靈。”他不願再在這裡消磨時間,拍桌而起,“弟子晚晚違反宗規,劫囚傷人,來人,將她送上斬魂臺。”
白珠計謀得逞,洋洋得意地衝她挑了挑眉頭。
斬魂臺斬的是三魂七魄,受罰者共要承受十道罰雷,罰雷威力不小心於天雷,哪怕僥倖而活,事後也會丟失一魂一魄,這對還未入金丹期的雲晚來說無疑是死罰。
鬱無涯眉目一凜,當即跪在雲晚身側:“據弟子昨夜所查,那家驚羽樓疑點重重,弟子認為不該貿然定罪,如若元長老非要定罪,弟子也有失職。”
他雙手撐地,額頭重重叩於地面,四周又是一陣死寂。
“劫獄的是她,殺人的也是她!現在袒護旁人的還是他!”元仲平字字用力,“你當真以為一句疑點重重就可以洗清她的罪?倘若就此放過,外門該如何看待我崑崙宗?”
鬱無涯瞳孔收緊。
剎那明白元仲平這是要給外面一個交代。
當時他趕去時,“驚羽樓”內部已是一片狼藉。
半妖已死,現場除了雲晚沒有留下任何罪證,而那些死去的修士卻需要一個說法。
元仲平,想要殺雲晚以保崑山顏面。
換言之,他根本不在乎真相如何。
這給鬱無涯帶來的震愕是巨大的,平撐在地的手一點點收緊,眼底氤氳著一層又一層的冷意。
“來人,把晚晚帶出去。”
把守在門前的兩名弟子已經上前。
他們正要抬架起雲晚的兩條胳膊,身後便傳來一道溫和又不失凌厲的聲音——
“誰敢。”
短短兩字,擲地有聲。
“即為從道者,卻行惡人事。”……
琉塵坐在輪椅上,臉上失去往日笑意,眼底寒芒,壓得元仲平驟然失語。
輪椅滾動而入,他比元仲平矮半截,氣勢卻一點也不低。
“元長老想處罰我院下弟子,是不是該知會我一聲?”琉塵擋在雲晚身前,似笑非笑,眼角醞著幾分不明顯的慍色,“還是說,元長老根本沒把本尊放在眼裡。”
這番話讓整個戒律堂的長老們噤音,更讓元仲平喉嚨發堵。
元仲平的確不喜琉塵。
他並非崑崙宗出來的弟子,卻堂而皇之坐上了玉徽院掌門的位置,後來大戰爆發,玉徽院戰敗,這讓元仲平越發地對琉塵抱有成見,更別提今日,雲晚又瞞著宗門上下闖出禍端。
元仲平將不滿掩下,端得冠冕堂皇:“晚晚觸犯門規,該罰。”
琉塵:“哦?那元長老說說,她觸犯哪條門規。”
元仲平一條一條指給他:“門規第三十五條,弟子不得擅離宗門。”
琉塵神態從容:“門規第二百八十條也有提及,若發生意外情況,弟子可以無視門內所有條例。”
元仲平的語氣不禁壓了下去:“那她聯合外來者打傷同門,劫走妖族又如何辯解?”
“你只定她的罪,卻不算她的功。”琉塵不慌不忙,“渺渺身中妖毒,晚晚救人心切,被你們綁在水牢的半妖是唯一的線索,若在用刑時死去,渺渺又該誰來救?”
琉塵環視滿堂,冷言詰問:“或者說,各位覺得比起門規,我徒兒的性命可有可無?”
這帽子扣得有些大,一直未做表態的其他長老們聽不下去,終於說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