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墨華來突破自身的修為!
雲晚咳出一口翻湧而出的猩紅,雙眸清明,自顧自拭去唇角殘留的血跡,“謝聽雲是沒有你有本事。”她笑了笑,“你多有本事啊,靠著師父的金丹坐上魔尊的寶座;又吸著暗戀者的血苟活百年;現在又借同門不要的殘魂死而復生。哦對,還有這麼多狗腿子護著你,嘖,下一屆天道不是你我都不答應。”
她倒豆子似的不住諷刺,在場之人無一不是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
唯獨謝聽雲,低低地笑了出來。
墨華死死瞪著她。
緊攥著指尖那一截殘留的細線,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惱,額前青筋凸起,聚攏在周身的魔息變得極為厚重。
墨華渾身一顫,“你……說什麼?”
雲晚知道他早就忍耐到極點,挑了挑眉,仍然不知懼怕為何,“我說什麼,你心知肚明。”
她指著無極尊者和一干倒戈的惡道:“這些人肯聽命於你,那是他們趨炎附勢,軟弱無能,你也隨便拉出一個問問,看看哪個不鄙視你的昔日所為。”雲晚唇齒開合,話語刀子一樣扎入他的胸窩,“墨華,這裡沒有誰會真的瞧得上你。”
雲晚道出他所掩的那份卑劣。
未成魔前,旁人提及清虛道尊,想到的永遠都是琉塵與謝聽雲,而他是反例,是門內最為不齒的存在。
他沒有天賦,他笨拙,他處處不如人,他連給師弟提鞋都不配。
墨華雙眼猩紅,一點點從每個人臉上掃過。
眾人害怕與他對視,齊齊低頭,這恰巧激怒墨華。
額頭青筋猛跳,墨華五指緊縮成拳,黑霧自指縫溢位,就近的小修竟直接被那團殺霧蠶食乾淨。其餘人等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波及了性命。
殿內氣氛僵持到極點。
雲晚較為淡然:“多謝墨華魔尊近日來的照顧。”她毫不理會他那快要發瘋一般的臉色,兀自摘下頭頂那厚重的華冠,“這婚……我並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