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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怪嗅到氣息,正往此處撲湧。
雲晚胡亂地擦乾淚水,扛起謝聽雲自前路走去。
魂怪害怕焚火燒灼,她只要行至火牆之下,那麼就是安全的。
雲晚走得深一腳淺一腳。
不時會有魂怪前來襲擊,但都會被玄靈擋去。
那些東西生得醜陋。
多數都飄於半空,黑壓壓一片,宛如漫天飛舞的柳絮。安全起見,雲晚決定走陸地,遍佈在地面的尖刺磨損著她腳底生疼,雲晚都一一咬牙忍下。
隨著月暗時逼近,魂怪的力量正逐步加深。
這裡的氣息充滿汙濁,雲晚扛著謝聽雲,早就頭暈眼花,每一次雙腳行走全然憑藉著本能。
眼前蒙上黑霧。
她再也沒有力氣移動,腳下踉蹌,猛地栽倒在地。
潛伏在地裡的邪魂野怪似乎就在等這一時刻,張牙舞爪地朝著她一湧而來。
雲晚正想殊死一搏,一束術光自身後彈出。
那道光潔白如銀,所形而成的巨大威懾力讓周圍的邪魂轟然涅滅。
雲晚難以置信地朝後瞥去。
謝聽雲耷拉著腦袋,唇瓣乾裂,密密濃濃的長睫紋絲不動,儘管沒有甦醒的跡象,但是雲晚可以確定,那絕對是他!
——他沒死。
她的保鏢……還在保護他呢。
雲晚抽了抽通紅的鼻尖,重新背起謝聽雲,步伐加快,終於抵達火牆之下。
此火名曰地業火。
無根而生;無風而起,什麼時候邪魂燒盡,這火就什麼時候滅。
雲晚扶著謝聽雲就近坐下,玄靈設下護陣掩去兩人氣息,順便為他們格擋去墜落下的火雨。
她摟著謝聽雲看著眼前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