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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素白長衫,手腕有力,劍如銀龍,劍勢裹挾著水線流轉於蒼茫天際間,清澈通透的水面上倒映出他的身影,冷清削薄,又蘊含著力量。
雲晚一下子看呆了去。
倏然間,謝聽雲挑起一朵水花,銀色劍氣挾帶著水花衝她而來,快到身邊時,水花竟真如曇花般在眼前盛放,雲晚不禁伸手接住,那朵小花乖巧地綻放在指尖,花瓣上倒映出她光亮的小小的身影,然而這等美麗也只是一瞬之間。
花朵凋零後,謝聽雲向她走來。
也是奇怪,明明水深沒踝,他一路過來卻衣不帶水,身後蒼茫更襯他仙姿出塵。
雲晚注意到他全身漸隱著一層薄光,光華流轉間竟讓謝聽雲看起來不似凡人。
她恍然出神,陡然意識到,若他一開始就沒失去那根靈骨,怕是早已經飛昇成仙了。
“裘不殊同意了。”
謝聽雲淡聲開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雲晚回過神,“你怎麼知道?”
謝聽雲說:“因為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墨華早晚會對妖族出手,裘不殊如此聰慧,怎會不知這個道理。與其受制魔界,倒不如與青雲界聯手,可是他要等一個時機,等青雲界主動求和,這樣他就拿捏住了籌碼。
謝聽雲不禁笑了笑:“他提了什麼要求?”
雲晚一五一十道:“倒也不是過分的,就是……”
謝聽雲挑眉,立馬接話:“讓四山有妖族的立足之地,允准開山日接納妖族,對嗎?”
雲晚瞪大眼睛,一下子驚了:“你怎麼又知道?”她一直以為謝聽雲是個有點敗家的倒黴蛋,結果……敢情這小子是個半仙兒啊。
謝聽雲笑著在她鼻子上蹭了下,說:“裘不殊看似商人逐利,實則心有報復。若我沒記錯,他一開始是想修仙的。”
世間妖修不少,因沒有門派接納,絕大多數都靠著自身修行,也有小部分遁入邪道。
求仙路平坦坦的鋪在那兒,是人是妖皆可以走,本就沒有所謂的能與不能,倒是這世俗,硬在那路上立了塊牌子,如今牌子摘下,走路的人也許會變多變亂,但絕對不會變壞。也許對三界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謝聽雲伸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不錯。”
雲晚一臉茫然,她還什麼都沒說呢,他不錯個什麼勁兒?
他道:“結束後,我們招些海妖進來。”
雲晚:“……”
雲晚:“你是不是想讓人家給你下海撈珠子。”
謝聽雲什麼也沒說,假裝沒聽見地轉過身繼續練劍。
雲晚一陣默然。
……她就知道。
這狗男人睡了一覺但是多了個心眼啊。
“過來。”謝聽雲忽然朝她勾手。
雲晚不情不願湊過去,“幹嘛?”
謝聽雲睨向她的眼神帶有幾分不可描述的神秘,“教你一個本事。”
雲晚很是警惕,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什、什麼本事?”
看她這副表情,謝聽雲無奈地勾了下嘴角,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拽了過去,貼在她耳邊說:“正經本事。”
啊?
啊????
謝聽雲的確教的是正經本事,因小秘境沒有時辰週轉,她每天學得神志不清,渾渾噩噩分不清天南地北。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或者更久,久到雲晚直接從金丹突破至元嬰。
當 和謝聽雲學了那麼久的正經本事……
秘境之外,時間剛過兩日。
修真界所有參戰弟子均已部署在外,聯手妖族也已潛伏於獨孤城,就連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