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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回答,這讓鬱無涯更加起疑。
昨夜他仔細搜查過,“驚羽樓”內部設立處決場,裡面的妖族和道行不夠的小魔修基本都被剖腹取丹,死狀悽慘,想必生前遭受過折磨;還有未來得及帶走的靈草,都來自魔淵。
而且秘境隱蔽,以他們幾人的修為根本難以設立。
結果只有兩個,這些宗門的長老們都知道“驚羽樓”,並且有所參與,現在被抓住的都是小嘍囉;又或者,驚羽樓實則是魔界打入修真界的產物,而他們都成為利用者。
無論其一還是其二,都令鬱無涯不齒。
鬱無涯再次逼問:“你說背後有個管事?他是誰?”
青年惶恐:“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各自管理著各自的區域,至於其他就不得而知了,我沒有撒謊!!”
墜心咒沒有反噬,說明他沒有說假話。
鬱無涯眸光沉了沉,緩緩把赤影劍收了回去。
背地裡已因他的話而議論紛紛起來。
琉塵輕聲打斷身後的竊竊之音:“晚晚擅自劫獄是不假,卻也因此救了渺渺一命,順便還搗毀黑市,功本就大於罪。元長老還要不分青紅皂白,只憑一些捕影拿風就要擅自處置她嗎?”
說著,視線若有若無流轉在白珠身上。
他眼神灼灼,白珠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低下頭躲了躲。
證據確鑿,元仲平縱使心有微詞,也不好再把雲晚送上斬魂臺。
他不說話就是預設,琉塵把胳膊遞過去:“起來。”
兩字溫柔,雲晚抬了抬眼,搭著琉塵的胳膊從地上站直身體。
跪久了腿有些麻,琉塵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背,再次看向元仲平:“我知道我這玉徽院不如從前,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願日後元長老行事之前,先考慮一下我這個尊上。”
玉徽院再怎麼落魄也在四大書院之內,琉塵身為一方掌門,權力自然大過元仲平。他只是戒律堂小小堂主,若真的計較,見面也要稱琉塵一聲尊上。
他依仗著地位壓人,讓元仲平臉色發白。
琉塵笑了笑,顯然是順了一口氣。
“晚晚,我們回吧。”
長老看樣子是準備算了,這讓一直等著看好戲的白珠暗自咬牙。
雲晚正要推著琉塵離開,看門弟子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好了!無極宗宗主要硬闖護閣大陣,說要我們交出晚晚!”
雲晚再次成為聚焦點。
元仲平表情一變,率先走在了前頭。
“走,我們也去看看。”
雲晚點頭,推著輪椅走在隊伍後頭。
崑崙宗門前,無極尊者連同其他無極宗弟子氣勢洶洶地在門外叫罵。
“讓你們晚晚出來!!”
琉塵往前滾動一些距離,自然而然地把雲晚護在身後。
“讓她出來,給我兒償命!!”
無極宗很快將山門圍堵得水洩不通。
崑山弟子急忙抵擋,兩方爭論,場面亂得一塌糊塗。
元仲平愁得腦袋都大了,但也不得不出去對峙。
他自知理虧,好聲好氣安撫:“真君,您先冷靜些。”
無極尊者失去風度,破口大罵:“倘若死的是你兒子,你會說出這種風涼話?!”
無極尊者一眼注意到後面的雲晚,雙目怒瞪,竟無視場合,拂袖掃出破元道法直衝她的命門。
分明是下了殺意。
琉塵抬手喚出妖琴長離,中指挑向銀弦,裹挾著破竹之勢的錚錚琴意化作水綠靈波,與破元道法相撞相抵,瞬間爆發出一道無形的衝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