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離目標越近,力量就越小。
雲晚從腳掌開始借力,經小腿,到手臂,最後聚集拳鋒,直衝雲天意麵門。
也許是因為換骨的原因,雲晚明顯發現自己的體力有所改善,出拳也比原來利落,幾乎不用太吃力就能打出百分百的力量。
臺下人齊齊看待,他們修道百年,還沒見過這種拳法,一個個瞠目結舌:“這……是哪門的學派?”
“不是吧?雲天意一個金丹打不過開光?”
同時有人不屑:“嘖,雲天意從小灌藥,花架子罷了,有何大驚小怪的。”
諷刺的聲音越來越多,無極尊者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暗自收緊。
旁邊的雲嬌急得很,扯住無極尊者的袖子:“父君,兄長是不是要輸了?!你快想想辦法,要輸了……”
情急之下,她的嗓門控制不住拔高,無極尊者本就煩躁至極,被她吵得更是怒火攻心,當下呵斥:“閉嘴!”
被吼得雲嬌眼圈發紅,抿著唇不敢吭聲。
比拼不容樂觀,擂臺上的雲天意幾乎被雲晚碾壓,按在地上連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雲晚完全是超常發揮,只要想到無極宗的生活,就恨不得把他打死,下拳也一次比一次狠辣。
雲天意被打得頭暈腦脹,想念咒,舌頭腫大發不出聲音;想結陣,手又被雲晚按著;想提劍,那劍還不聽話!
最後想用術法,可是術法沒出來,雲晚的拳頭先一步過來,讓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琉塵所言,雲天意的修為都是靠靈藥堆上來的,金丹凝聚不穩,空有其表沒有實力,只是個花架子擺放著好看。
雲晚知道分寸,差不多後卡住雲天意脖子,氣息微微凌亂:“認輸。”
雲天意根本發不出聲音,張了張嘴,哈喇子順著嘴角滑落,樣貌狼狽又醜陋,看得只讓人胃中作嘔。
見此情形,正在觀戰的雲嬌急得扯緊手帕,要是雲天意輸了,肯定要被父君和母親責罰,還要落他人嗤笑。
雲嬌心急如焚,一個陰毒的法子浮現於心,她咬了咬下唇,也顧不得其他,手腕朝上,大拇指與中指併合,一根極細的銀針朝雲晚的脖脈處飛去。
這根毒針微小,藏於空中難以發現,他們又都在認真觀看比拼,雲嬌深信會騙過眾人的眼。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見銀針被打碎在半空,雲嬌臉色蒼白,抬頭對上一隻仿若淬了毒液的寒眸。
那簡直不是人的視線,更像是毒蛇,冷膩,好像隨時會吐著信子攻向她的命脈。
雲嬌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怖的氣場,身子冰冷,眼淚不知不覺就滑落下來。
有鬱無涯盯著,她哪裡再敢動手腳,收好心思,老實地等比拼結束。
擂臺之上,雲天意仍不開口。
這小子嘴還挺倔。
“不認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