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打點吃得來!”雲晚生怕面對謝聽雲,說完這話就快速逃走。
謝聽雲目送著她的背影愈來愈遠,長腿屈起,手臂懶洋洋搭在上面,髮絲還凌亂著,周圍所殘留的種種都提醒著兩天以來的荒謬。
絕世劍見謝聽雲甦醒,立馬飄至腳邊,親暱地蹭了蹭。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自一月前渡劫失敗,絕世劍時刻處於蔑視他的狀態,就連從閉關那山頭下來都是靠著自己的兩條腿,如今這般親密,只有一個原因。
謝聽雲將手掌貼至丹田,果不其然感受到一絲真氣流動,原本破損的金丹奇異癒合,失去的修為正以緩慢的速度重回體內。
他對此只驚異了瞬息,捏緊手上的粉帕,睫羽垂斂,“人死魂入六道;魂死六道難存,倘若人未死,魂未亡……”
這話似是呢喃,又如自問,再次看向外面的眼神已然發生了變化。
百因必有果,下一個拳皇就是我……
雲晚仔細觀察著周圍地形,從兩旁的樹木和草植來看,他們應該還處於荊山境內。不過雲晚並不擔心鬱無涯找來,荊山作為五嶽之一,面積遼闊無垠,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尋不到這裡。
想到這兒,雲晚放心捕獵。
山林裡野果多,動物也多,兔子跑得快不好抓,雲晚不考慮在內,魚倒是多,但是營養不太足,她想給謝聽雲抓些補身體的,比如鹿,正想著,一頭野鹿優哉遊哉地進入視線。
日光從樹影穿過,懶洋洋鋪滿草地。
身材小巧的鹿兒慢吞吞嚼著地上青草,時而左顧右盼,時而晃晃耳朵,畫面生動且純粹。
雲晚只凝視幾秒,注意力就放在它的鹿角上。
很好,公的。
問題是怎麼捕。
雲晚從儲物袋裡翻找一番,在那一干亂七八糟的雜物中找到一瓶迷藥,她把迷藥摻在野果裡,收好東西小心翼翼向野鹿靠近。
鹿兒有所覺察,扭頭看了過來。
它的眼睛甚為漂亮,淡淡的翡翠綠,純淨無暇,一瞬間讓雲晚心生不忍,然而這種不忍並未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一道尖銳的咆哮打斷。
雲晚被震的耳膜發麻,回神意識到聲音是野鹿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