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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玄遊他們過來。”
前方危險,得搖人。
說完,謝聽雲半蹲於地,劍刃直插泥土,以謝聽云為中心,銀色劍陣包圍了方圓百里。
強大的劍息打破濃霧,四周環境飛速變化。
蒼茫退卻,紅樓臺榭拔地而起,泥土化平地,一盞盞紅燈籠妝點於屋簷,各路人來來往往,有妖魔也有人,全都戴著面具,去往的都是眼前的暗樓,牌匾上題著龍水鳳舞三個大字:驚羽樓。
——赫然是一個建在地下的秘境。
雲晚觀察著四周,所有人都可以透過傳陣來到此地,輕車熟路,開的估計不是一天兩天了。
謝聽雲幻出三張面具,抓住雲晚的手走在最前面。
剛到門前,看守忽然把他們攔住:“令牌。”
看守形壯如熊,頭長牛角,非人非妖,倒像是魔種。
雲晚眸光微閃,指了指後面的阿黃:“我們來談生意。”
他的目光越到阿黃身上,儘管阿黃戴著面具,但不難看出他的身份。那雙審視的眼神讓阿黃很是緊張,抖了抖羽翼,慢慢往雲晚身側靠攏。
面戴鬼臉面具的看守向後側示意,不多時,有人把他們領入到其中。
“驚羽樓”內別有洞天,妖鬼修士齊聚一堂,有賭場,也有高空鬥劍場,又行幾步竟然是一個圍起來的小型獵場,幾個半妖在裡面四下逃竄,然而仍躲不過密密麻麻的箭羽。
半妖生命力強大,這是要讓他們活受折磨。
笑聲在此刻變得刺耳,雲晚不忍多看,默默地加快了步伐。
。
又穿過一個場所,這是交易所,交易物品有魔域之花;也有妖界之草,售價不菲,讓人咋舌。
最後穿過迴廊,領路人敲響盡頭的房門:“東家,有人賣貨。”
“等等!”
木門裡傳來急促的喘息,有些耳熟。
雲晚還沒來得及仔細聽,房門便敞開一條縫,領路的示意他們進去。
雲晚和謝聽雲對視一眼,把阿黃護在身後,一步步走向裡面。
房屋裝修精緻,點在桌上的薰香快要燃盡,雕破圖風後面浮現出兩道交織在一起的身影,隱約還有低低的啜泣。
“再哭我弄死你。”
“能伺候老子是你的榮幸,哭哭哭,就他媽知道哭。”
男子不住咒罵,半晌之後才踢開屏風,衣衫凌亂地從裡面出來。
等他的身影完全出現於眼前時,雲晚呼吸凝滯,她目光移動,後面的軟塌凌亂,女子渾身無一物,姿態難堪,早就被折磨得傷痕累累,像是發現雲晚在看她,眼珠慢慢轉了過來,表情是如此空洞。
這畫面刺目,讓雲晚眼球生疼,因用力,指甲狠狠掐入到謝聽雲的肉裡,她不敢多看,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雲晚嗓音澀啞:“我來談生意。”
雲天意先是瞥了眼謝聽雲,又瞥了眼後面的黃:“半妖只值五千靈石。”
說完,隨意地裹緊衣裳。
雲晚極力剋制著自己,“我們好不容易獵來的,為何如此便宜?”
雲天意不屑輕嗤:“他們也就給道修玩個樂,你見過阿貓阿狗賣一萬的?”
雲晚藏在面具下的表情冷漠。
雲天意毫無覺察,白日時被雲晚打出的傷痕早就沒了,靈力充盈,甚至還有上漲的跡象。
雲晚不由地又朝他身後瞥了眼。
雲天意有所覺察,挑了挑眉,順手拿起項圈往女子脖上一勾,一用力,把她狠狠拖拽到地上,“這是合歡宗的女修,感興趣?”雲天意覺得女人骯髒,眼梢劃過狠厲,抬腳在她身上踹了踹。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