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闖進來救你。]
絕世劍:“……??”
雲晚震驚得倒吸口涼氣。
沒記錯的話那個排水口同時也是接水口,冥淵水就是從那個口子引入的,他就……這麼游過來??
雲晚上下打量他一番,眉心擰緊:“你沒事吧?”聽說冥淵水會傷及軀體,有損修為,那麼……
“有沒有傷到哪裡?”
謝聽雲喉間溢位一聲輕嗤。
笑話。
他連鬼界的渡魂河都淌過,更別提這小小的冥淵水了,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影響,就是多少損失了那麼一點點,幾乎不值一提的修為。
“無事。”謝聽雲沉吟片刻,但還是說,“回頭補償我。”
雲晚愣住。
哪、哪種補償?
那……那種補償?
雲晚的臉有點紅。
絕世劍看不下去,又忍不住和玄靈加密通話:[他之前強行拿了琉塵的銀霜玄花,有神物護體,根本不怕。]
玄靈又把這話添油加醋地對雲晚重複一邊:[他有神物護身才能安全地出現在你面前,感不感動,想不想哭?你不得補償一下嗎?]
絕世劍:“??”
雲晚:“……”
她移開視線,看見阿黃虛弱地坐在一邊,冥淵之水將他腰部以下的皮毛全部腐蝕,金黃色的羽毛粘連在爛肉上,雲晚心疼得不行,連忙從儲物袋取出靈藥灑在了傷患處。
阿黃見此急忙阻攔:“氣味難聞,主人還是離我遠些。”怕血汙濺到雲晚的裙襬上,小心翼翼地往後面躲了一下。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雲晚一陣心酸,強行拉過阿黃給他上藥。
阿黃還想繼續阻攔,開口卻吐出一口稠血。
“定魂釘還有部分殘留在他的體內。“謝聽雲抬掌放在阿黃脊背處,施加靈力向外逼使,就見幾根斷在裡面的釘子從脊背處抽離而出。
沒了定魂釘,阿黃這才鬆了口氣。
謝聽雲又靜坐在後頭。
高處嚴寒凌厲似刀,阿黃抖起肩膀遮護住雲晚,為她擋去寒風。
她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雲晚胡亂地摸了一把臉,定了定神,攥緊阿黃凍得冰冷的手,“你告訴我,是誰欺負的你們?”
她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
“殺了他。”
阿黃捂著傷口,斷斷續續地:“我奉命調查賭場一事,一路尾隨至少鹹都,未曾想會在此處撞見崑崙宗弟子,我甩不開,就和那女修一起遭遇了襲擊。”
雲晚忙不迭追問:“是妖還是人?”
“妖。”
“那你有沒有看清是什麼妖?”
阿黃搖搖頭,表情略顯得愧疚:“抱歉主人,當時情況危急,我未仔細看。”
雲晚哪裡捨得怪罪他,掌心貼在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倒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怪主人!”阿黃忙說,“是我大意。”
他咬了咬舌尖,驀然想起被自己不小心遺漏的事:“但是我在他身上留下了追蹤咒,不知還在不在。”
說著,阿黃將追蹤圖攤於眼前。
半透明的術陣浮現在半空,一個紅色小點緩緩在上面移動,阿黃一喜:“他沒發現。”
雲晚也沒再猶豫,命絕世陣順著追蹤咒跟去。
一路穿過少鹹都,竟來到通往崖山鬼域的邊陲花山霧,足跡就消失在霧外。三人從劍上跳到地面,雲晚正要衝入紫霧之中,就被謝聽雲一把拉住。
她眼神不解。
謝聽雲道:“花山霧只有死去的陰魂才可以透過,若活人擅自闖入,會被霧裡的孤魂野鬼強行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