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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雲晚恍了下神,“也不完全是。”
他按著泛痛的傷口,“我要上去了。”
“啊?”
謝聽雲的笑意似有似無,語氣是平淡的,雲晚卻在裡面聽出一絲微不覺察的玩味:“你要看?”
她這才反應過來,傻大鵝似的爬上去,面朝山崖的方向,只留給謝聽雲一個分外正直的後背。
由於看不見,聽覺變得格外敏銳。
嘩啦啦的聲音應該是他從水裡出來;窸窸窣窣的是在穿衣服……?
可是他們兩個早就負距離接觸過了,到今天怎麼還不給看了?
雲晚很不爽,很不舒坦。
玄靈:[就趁現在!撲過去!]
玄靈不停地咋咋呼呼,除了雲晚,絕世劍也能聽到玄靈的說話聲。
它小聲和謝聽雲對話:[器器一直讓晚晚和你貼貼,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主動點嗎?難道非要我教你?]
謝聽雲穿衣的手一頓,不語,轉過身說:“好了。”
雲晚還在神遊在外,他從後揪了一下雲晚髮尾,順手還把她身上的溼漉漉的衣裳烘乾,“嫦曦叮囑過不得沾水,傷口可有異樣?”
雲晚反應過來,很快就忽視那點小情緒,隨意地整理一番凌亂的頭髮,看向他的眼神熠熠生輝:“嫦曦說骨頭融合得很好,應該沒事。倒是你,傷口是不是很疼?”
“無礙。”謝聽雲曾隻身闖過萬窟陵,那時他十七歲,出來沒了半條命,即使那樣也沒呼過痛,更別提這小小一點傷。
雲晚歪歪頭,試探性開口:“你怎麼知道嫦曦說過?”
他睫毛輕顫,不動神色:“隨琉塵看望過你,那時你暈著。”
玄靈聽得很是惱火:[他在鬼扯!你快點告訴他你知道!]罵完又想到絕世劍可能會聽見,立馬兇過去,[你不準告訴,聽見沒有!]
這種事情,只有雙方表白才有意義,要是那把賤劍敢開口,她一定殺了他!
玄靈吵得雲晚腦殼疼,默不作聲地把玄靈禁言掉,抿了抿唇瓣,看向謝聽雲的雙眸帶有幾分別樣的色彩。
她湊上去幾步正要說話,忽然雙腳發軟,眼看要摔回到池子裡,謝聽雲單臂抱住她的腰身,讓她穩穩當當落在自己懷裡。
不知是剛泡過池水,還是身旁花色作祟。
她嗅到謝聽雲的衣衫上有一股很淡雅的香氣,擾得人心神不定。
“許是睡久了,身上沒氣力。”她邊說,邊自然地勾住男人緊實的腰身。
謝聽雲不語,扶著雲晚坐在一旁,接著伸指窺探她體內修為,敏銳覺察到異樣後,眉頭輕輕擰了一下。
他這副樣子過於正色,雲晚立馬無心其他,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
“打坐。”
見謝聽雲一臉嚴肅,雲晚不敢耽誤,席地打坐
“執行真氣。”
雲晚閉上眼睛,謝聽雲的語氣不緊不慢:“循行中極,下使丹元。”
雲晚循規蹈矩,讓靈息依次遊循。
然而在走到丹元處時又出現了問題,依舊是那種想放屁又放不出,類似堵住的感覺。
“如何?”
雲晚把對柳渺渺的話老老實實對謝聽雲重複一遍:“想放屁。”
目前被禁言的玄靈正控制不住地瘋狂辱罵著。
謝聽雲靜默,雲晚睜開眼,對著他一臉無辜,“放不出來。”
謝聽雲不禁長嘆,雙手擺出雲晚看不懂的結陣,隨後指向她的額心,至純至陽的修為源源不斷向她的奇經八脈輸送。
“閉眼。”
雲晚依舊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