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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貿然涉險,可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把他從上面救下來,慌張讓她四肢冰冷,一邊護著阿黃,一邊加固玄靈屏障。
“師妹,你快讓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再執意袒護,與之同罪!”
雲晚不為所動:“我何罪之有?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施加酷刑,剝奪他人性命,難道這就不是罪嗎?”
她的著急全被阿黃看在眼裡,瞳孔震顫,張了張嘴,主人那兩個字始終沒有發出。
耳畔傳來玄靈之音:[有一道很強的劍息,我怕是支撐不了太久了。]
話音剛落,就聽某個賤嗖嗖的聲音強行加入對話:[寶貝,你再誇我強?]
玄靈:[……??]
日你仙人闆闆哦~
玄靈沒有猶豫,果斷收手。
下一刻,凌厲攝魂的劍息裹挾著狂風席捲而來,冥淵水形成水牆,把雲晚和殺過來的劍修完全隔閡開來。
冥淵水有損修為低,弟子們即使止步才沒被水浪捲入其中。
只見眼前閃過兩道銀白劍氣,身後的刑柱就從中腰斬,定魂釘稀稀拉拉地掉落在水中。還沒等雲晚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腰部便落入到某個結實而熟悉的懷抱。
雲晚一愣,抬眸對上男人有一雙清冷的眼眸。
謝聽雲什麼也沒說,一手護著雲晚,一手拽起站立不穩的阿黃,施展傳送咒,在水簾屏障消失的瞬間離開水牢。
嘩啦——!
冥淵水重新落回凹處,留給眾人的是碎掉的刑柱和光禿禿的地面。
弟子們面面相覷,久久不能平靜。
好半天才有人反應過來,高喊響徹地下,“晚晚劫獄了!!!!”
剎那間,水牢亂作一團,被關在其他牢房的妖魔鬼怪聽到風聲,立馬暴亂,整間水牢亂作一團。
在場者都覺得雲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混賬事。
嫦曦捻了捻柔白玉指,不禁看向鬱無涯:“師兄……”
他面色沉沉的轉身,背影流露出幾分躁鬱。
無數黑影在牆壁上飄忽,嘐嘐的怪叫聲接連從牆壁處傳出,全都是些不老實的妖鬼。
鬱無涯邊走邊抬起左臂,紅色術法自掌心發出,直接穿入牆壁,再一收拳,頭頂又多出一片怨雲。
鬼哭狼嚎瞬間消失。
鬱無涯雙手背後,表情烏沉:“梁璽。”
“大師兄。”
“召集弟子,追拿晚晚。”
“是。”
“一童。”
“弟子在。”
“前往太極殿,稟報長老。”
“是。”
已出水牢,鬱無涯召赤影於腳下,轉眼消失在天邊。
原地只剩下嫦曦和其他兩名太初院的女醫。
女醫有點不知所措:“師姐,我們怎麼辦?”
嫦曦望了眼天邊,拎起裙襬:“去玉徽院。”
崑山明燈接連亮起,映照山城仿若白晝。
雲晚和阿黃都坐在絕世劍上,絕世劍御行快如疾風,不多時便行出崑山之境。
雲晚還被謝聽雲摟著,他耷著眼:“能站穩嗎?”
她有點驚魂未定,點點頭,謝聽雲的手慢慢從她腰上抽離。
雲晚腿軟,坐下來緩神,突然好奇謝聽雲是怎麼闖過層層看守抵達水牢的,“你怎麼進來的?”
謝聽雲平靜的語氣之中隱約透一絲輕蔑:“崑山結陣,形同虛設。”
絕世劍和玄靈嘀嘀咕咕:[他吹牛逼,他順著排水口游進來的。]
玄靈頓了會兒,也和雲晚嘀嘀咕咕:[他很英勇,他順著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