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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小心地接近,“你……”
“你別過來。“鬱無涯出言打斷,情緒已經平復許多,“就站在那裡,不要動。”
雲晚躊躇在原地,擔憂地看著他。
鬱無涯背對著她,烈火就在他身前燒灼,炎炎如血,恍惚間讓雲晚想到在識海里見到的那個他,小小的,孤苦無助。此刻的他看起來也沒什麼差別,甚至比那時還要寂寥。
“你別過身去。”
雲晚一愣。
他咬牙加重語氣:“背過去!”
雲晚喉間動了動,最後看了他一眼,緩緩轉了過去。
那一瞬間,鬱無涯扭頭看了她一眼。
看不見她的臉,只看見她的背影。
他的視線從她的髮絲越過那細細的脖頸,還有微微攥緊的雙手,鬱無涯深深凝視著她的一切,眼神有眷戀,這是他生平 “別多想,只是單純地睡覺。”……
如鬱無涯所言,薄昭就停留在小恆山外接應。
二人平安回往蒼梧宮,直奔扶光殿。
謝聽雲依舊泡在那個木桶裡,與離去時對比,他的膚色更加蒼白,魂難鎖魄,已瀕臨破碎。
雲晚急忙將靈骨遞給薄昭:“靈骨我取來了,快些給她換上。”
薄昭小心接過,瞥了眼她灰撲撲的眉目,囁嚅道:“換骨需靜心靜氣,怕是……”
雲晚瞭然,“我不打擾你,我在外面等著。”說罷也不做逗留,直接轉身離開,順便把門帶緊。
她在門外左右踱步,擔心驚擾到薄昭,也沒敢偷看。
等待的時間焦灼而漫長,西方將暗,一場豔霞迅速澆落,雲晚站得腿麻,剛在臺沿上坐下,兩道身影匆匆趕來。
“晚晚——!”
雲晚忙不迭起身相迎。
李玄遊李玄明兩兄弟跑得氣喘吁吁,沒等她開話,兄弟倆人直接抱了過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李玄游來回打量她,眼眶微微泛紅。
兩人的神情讓雲晚有所觸動,“不過才一個時辰,哭什麼。”
李玄遊擦乾溼潤的眼角,尷尬的笑了笑。
對他們來說當然是一個時辰,可是對雲晚來說卻是切切實實的一個多月,更別提魔界危機四伏,這一個時辰比一年都讓他們難捱。
“我走的這段時間,沒出什麼亂子吧?”
李玄明搖搖頭,道:“我們都躲在蒼梧宮,山外的爭鋒波及不到我們,不過……”他頓了下,語氣跟著沉重不少,“魔界已大肆入侵,加上無極老兒幫扶,一些小門小派都投暗了。當下尚且堅守的僅剩蒼梧宮和淨月宗了。而且不久前有人發來密報,說墨華準備夜襲淨月宗。”
淨月宗……
想到傻白惡女配,雲晚的手不禁緊了緊。
她定了定心神:“其他兩大門派呢?”
“三清觀向來不摻和四山的事,對此還沒有表態;至於逍遙宗的那夥劍修向來瞧不上其他三大宗門,更看我們蒼梧宮不順眼。他們倒是準備攻打魔界,但肯定不會和我們聯手。”
劍修多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今讓他們與一個無名小門聯手,自是不願。
雲晚頷首,靜靜思襯片刻,拍了拍李玄明的肩膀:“先別想這些,等謝聽雲想來我們再想辦法。”
李玄明聞聲嘆氣:“你有所不知,墨華的那顆損丹早已完全修復,這些日子又四處尋找天靈地寶充補,實力早就不似當日,加上魔界徒眾多,我只怕……”
“沒什麼好怕的。”雲晚平靜的打斷他的顧慮,“他的修為,實力,全部都是掠奪而來,哪裡有半點是自己的本事?與其擔驚受怕,倒不如快些召集人馬。”
此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