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微蹙:“其他人呢?”
柳渺渺看見大師兄活像是看見救星,一邊著急一邊咒罵:“白珠那個賤人殘害同門,晚晚被他們抓走了!”
鬱無涯目光一銳,攤開萬蹤圖,順著蹤跡御劍而去。
柳渺渺追不上,拉長脖子喊——
“師兄!千萬不能讓晚晚嫁人!”
“聽到沒有啊師兄!”
轉眼之間,天邊再也沒有了鬱無涯身影。
再次醒來。
雲晚被那夥人關到更加逼仄窄小的地牢中,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時換作一套豔紅嫁衣,鐲子和儲物袋也不知所蹤,雲晚煩躁地扯下蓋頭,沒有任何徵兆地對上角落處的一副骷髏架。
他估計死了很多年,只剩下幾片青色的布料遮蓋在白骨上。
雲晚走過去,發現那人的手上還握著個香囊。
也是怪異,明明人都成了骨架,那香囊卻還好生生的,除了舊點外沒有任何破損。
她小心翼翼抽出香囊,透過斑駁的血跡,看清上面繡著一個精緻的小字“晴”,是個姑娘名兒。
除了香囊,攥在掌心處的一團布料同時滾落到腳邊。
雲晚將之攤開,相隔太久,用血漬書寫在上面的筆跡早已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只能聯絡上下文來判斷整段句落,半天才讀懂內容。
[給後人:
魂珠有八,位陣四方;破之,神魂俱隕;如遇吾愛,請告知,長生心意相隨,此生永不相負。
顧長生,絕筆。]
她要逆天改命,登仙台。……
布料上的每個字跡都傾盡全力,破舊生潮的巖壁上全是抓痕血印,可以預料到他是如何掙扎著想要從這裡逃離,到最後失去希望,親眼看著自己死去,只化作一具累累白骨。
貢殿,圖騰,山神,所有畫面躍然腦海,真相破土而出。
雲晚收好香囊,仰頭看著那近乎看不到頭的入口,眼神驀然堅定。
她重新蓋好蓋頭,老老實實坐回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闖入,腳下是一雙黑色長靴,那人抬手過來,緩緩撩開紅蓋頭。
黑衣,赤劍,不是意想中的村民。
雲晚緩緩抬眸,昏潮之中,對上鬱無涯深黯的眼眸。
她身披嫁衣,紅唇黑眸,一滴眉間痣,在這透不見光的地牢中,哪怕平凡的面容都變得生動豔麗起來。
鬱無涯對著那雙近在咫尺的黑亮烏瞳,撩著蓋頭的手倏爾一頓,迅速扯下,收起那點微小到不足一提的悸動,別開頭,冷著聲音:“麻煩,還要人救你。”
雲晚沒工夫和他拌嘴,運起周身靈力,踩著凹凸不平地牆面一點一點往上爬。
鬱無涯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表演。
啪嗒。
不出所料,雲晚穩穩掉下來,還摔了個屁股蹲兒。
雲晚氣得狠狠捶地。
——媽的,等回去後一定要多學幾個法術!
正惱著,後領忽然被拽起。
鬱無涯像夾小孩兒一樣把她夾在腋下,腳尖踮起,輕巧飛出地牢。
待到達平地,又隨手把她丟在了地上。
“人都找到了,快點走。”
雲晚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誰讓你把我弄上來的?”
鬱無涯斜睨她一眼。
雲晚眼巴巴瞅著下面的枯骨:“我要把他帶上來,你這樣我還要再下去一趟。”
氣人。
男人真是隻會影響她飛昇的速度。
只見黑影在眼前劃過,再一眨眼,鬱無涯已將那副骨架子重新丟在她腳邊,力度比先前還要重,看得出來心情很不好。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