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時候他已經摸清了體內的那個東西,雖然沒有解藥,卻也不是不解之毒,只要合歡時把自己的修為小心送進去,再隨著蠱毒一同排出,多行幾次便能完全去除千絲媚。
之前他不小心被雲晚吸乾修為,如今他有了經驗,不會再發生那種情況。
謝聽雲拉開那根薄薄細細的帶子,溫熱唇瓣輕輕觸上她的額心,“這個去了罷。”
雲晚睫毛閃爍,抬手收去靈印,易容退卻,露出本貌,整個幻境被靈力佈滿,源源不斷向謝聽雲的身體湧入。
她過於美顏,美豔到具有侵略性。
然而此刻乖巧,眼眸含水,脈脈春情。
謝聽雲心中微動,不禁視線偏移。
她的脖頸細膩,比羊脂玉還要潔嫩。唇也是好看的,未染硃紅,卻紅極如玫,雪膚相映,擔得上國色天香。
眼前之人過於絕色,謝聽雲剎那頭腦空白,竟猛然忘記她原本模樣。
指尖一頓,立馬僵硬住。
他停得突然,雲晚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幹嘛突然愣住像塊木頭似的?
謝聽雲不語。
雲晚見他眉頭緊鎖,不禁一哽:“謝聽雲,你別告訴……”
不會吧?不應該吧?
不可能比她太奶奶捏的饅頭都要軟吧?
謝聽雲繃著俊臉不說話。
雲晚默然,若不是以前和他有過,她該懷疑這人真有什麼毛病。
謝聽雲愧得慌,面頰薄紅,乾澀地說:“你要不……再戴回去罷?”
雲晚懵了一瞬:“你說啥?”
“靈印,戴回去。”
謝聽雲不甚習慣。
易容前易容後的差別太多,已經不是判若兩人的程度了。
他常見的是雲晚易容的那張臉,猛然坦誠相見,倒……有些不自在,還有種莫名的心虛感,就好像揹著雲晚和人偷情似的。
“你是不是有毛病?”反應過來之後,雲晚一巴掌糊過去,很是暴躁,“你來不來呀到底?”體內毒發難受的厲害,在這兒半天可不是和他玩的,難不成謝聽雲戲弄她?
謝聽雲重重嘆息一聲,咬牙擠出幾個字:“等等。”他艱難開口,“我習慣一下。”
還習慣呢?
再習慣她都要毒發身亡了!
可他這個模樣雲晚也不能強逼,萬一真落下什麼毛病那就問題大了。於是雲晚只得忍耐等待,等到他習慣為止。
謝聽雲半天不為所動,看起來毫無那種世俗的慾望。
雲晚煎熬到不行,先前渡過的那點元陽之氣不夠用,千絲媚又蠢蠢欲動。
幻境靜謐,她面頰兩坨殷紅,春水化入眼中,漾開點點波光。
雲晚盯著他看了會兒,實在失去耐心,忽然用那雙柔弱無骨的雙臂勾住謝聽雲脖頸,未作反應,她貼近耳邊,呢喃了一些話。
不好聽。
汙言穢語。
但用那種嗓音,從那張嘴裡出來,足夠勾魂奪魄。
謝聽雲不禁滾動喉結,數息之間,已神識不清。
她歪著頭,笑時醉人,語氣嫵媚:“現在……可以了嗎?”
謝聽雲眼眸深邃,垂眸銜住她飽滿水潤的雙唇。
從道者雙修,兩人各有所得,各有所漲,非但不勞累傷神,反而會增進修為,所以各界修士樂忠尋找道侶,以方便快速增進修為。
七天七夜過去,雲晚渾渾噩噩,不知天地何物。
等完全清醒過來,雲晚對著這幾日的記憶陷入沉默,記得最後他還記著那日木屋裡對她的捉弄,湊到她耳邊低語,“我好,還是角先生好?”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