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知道嗎?”
李玄明從沒聽過訊息,愕然半晌,“沒啊?琉璃鏡上也沒這訊息,你聽誰說的?”
“那小二親口說的。”雲晚有些煩躁,“那你有空就跑一趟寶丹門,讓他們幫忙查一下,我猜測背地裡不只這一家。只開賭場還好說,要是再做點別的我們就麻煩了。”
半妖本就惡名遠揚,若他人藉著驚羽門的名頭做些喪盡天良的事,再讓他們背鍋,那還真說不清,所以必須在事態沒有擴大之前抓住幕後黑手。
“行,我待會兒就去,不過我們人手確實有點少。”李玄明嘆了口氣,“門內事務就我和玄遊,我說招人點人吧,人家還嫌棄我們廟小不肯來。”
雲晚:“這個我回頭想辦法,你先處理賭場這事。”
交代完事情,雲晚和謝聽雲重回崑崙宗。
一路上她怎麼都想不通到底是誰打著驚羽門的幌子開賭場,若說是眼紅她的宗門,早該故意搞事情滿世界宣揚了,不可能在背地裡偷偷進行;那就是交易見不得光,害怕被旁人發現,就假借驚羽門之名行事,這樣一來,就算被拆穿也能順理成章推到他們頭上,畢竟驚羽門都是半妖,是最合適的背鍋俠。
雲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哎。”她撞了撞身旁默然不語的謝聽雲,“明天我們去黑市轉轉,說不定有線索。”
謝聽雲長睫輕壓,很快收回視線,“你做得過火,想必已經打草驚蛇。”
說的也是。
那群人學狡兔三窟,他們鬧這麼大估計早就跑沒影兒了。
雲晚撇撇嘴,一下子又拿不準主意,直到耳畔傳來謝聽雲的嗓音:“比起這個,你更應該擔心阿黃他們。”
他慢條斯理:“今日那個小二說除了賭還有狎妓,這妓都是打哪兒來的?若是妖還好說,就怕裡面被關著被迫害的良家婦女。看他們這樣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你當真以為崑崙宗和其他大門大派不知道?”
雲晚若有所思。
他們之所以聽不到動靜,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事態過小,暫時沒有引起風波;第二種,事態過大,防止造成影響,所以訊息都被暫時壓了下去。
如若是後者,那麼說明各大宗門都已經暗中盯上了驚羽門。
謝聽雲繼續說道:“半妖是修道者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有人願意和你做生意,不代表不想半妖死,明白嗎?”
聽他這樣說,雲晚屬實慌張了起來。
驚羽門現在屬實招搖,就算有寶丹門,也不代表沒人不敢傷他們。
“那怎麼辦?我要不要先讓他們都在家裡待著?”躲在宿問宗多多少少可以規避傷害。
他的眉峰很輕地揚起:“可以。但你要怎麼和寶丹門交代,還有那些沒處理完的單子怎麼辦”
雲晚啞然。
她是可以讓阿黃他們待在家裡,就怕寶丹門不同意,到時候鬧起來麻煩的還是宿問宗。
謝聽雲曲起手指在她額頭輕觸,眉眼柔和許多,“莫慌,回頭我讓薄昭派人暗中保護,順便讓他們查一下賭場來路。”他說,“算算日子也該到換骨的時候了,當下你更應該在意這個,其餘的無須操心。”
雲晚愕然地看向他。
立於陰影之中的謝聽雲清姿灼灼,比往日更添皎皎,雲晚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男人高大可靠許多。
兩人並肩回到玉徽院,左腳才跨入門檻,就見柳渺渺急匆匆跑過來。
她冷漠地掃了眼旁邊的謝聽雲,假裝沒看到他,自然牽起雲晚的手:“你這兩天跑哪裡去啦?一聲不吭,連個紙條都不留。”語氣是抱怨的,每個字卻充滿關心。
雲晚心裡頭暖烘烘的,反握住柳渺渺的手:“去下都城賞燈,不小心就晚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