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時雲歸在水晶球的另一頭氣得臉色都開始發白,「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詹姆說你果然忘記還他隱形衣,所以拜託我來和你要。」
西里斯半開玩笑般的聲音傳來,卻只是讓時雲歸情緒波動的更加厲害。
「這裡是戰場!霍格沃茨德姆斯特朗的慘狀你沒看見嗎!?」
面對時雲歸近乎咆哮的斥責,在水晶球另一邊,在最初的興奮過後,西里斯?布萊克顯得不合他年紀的平靜。
「莉莉絲。」西里斯開口,即便知道水晶球並不能傳遞他的身形,但這名尚且青澀的少年依舊挺直了背脊。
「莉莉絲。」西里斯緩緩道,目光中帶著戰士獨有的血性驕傲,「你為什麼會以為,我們會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種勝利,對霍格沃茨根本就是屈辱。」
雖然看不見,但時雲歸似乎感覺到了原本比自己高一個頭尖的少年沉默著握緊魔杖的樣子。
西里斯和時雲歸隔著數裡,但時雲歸卻有著一種強烈的感覺,彷彿這個一夕間成熟許多的少年,就站在她的面前,對著她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己的執著。
「自己的屈辱自己去洗刷。」
「這是你交給我的,莉莉。」
西里斯單方面的掐斷了通訊,最後依稀還能聽見聖徒對於他敢結束通話通訊的驚恐。時雲歸死死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水晶球,最終還是沒能按得住怒火,啪的一下將它摔了個粉身碎骨。
她的魔杖被毀了,老魔杖雖然在她手裡可主人沒有變化。
時雲歸眯著眼,看著這專門為她製造內嵌著兩樣死亡聖器儀器。
西里斯?布萊克不能死在戰場,不論是為了和鄧布利多的聯盟關係,還是為了日後的計劃。聖徒都不能背上讓霍格沃茨,三強爭霸賽的勝者血灑戰場的不利宣告。
——他|媽的霍格沃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不按常理出牌,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盡出極品!
時雲歸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大腦卻無比冷靜思考著目前可用的人物。
西蒙依舊在英國監視瓦解著跟隨伏地魔最大的兩個家族馬爾福與布萊克,亞伯倫和奧菲莉亞去了德姆斯特朗,緊張的準備迎擊伏地魔的主力部隊。
別西卜在和她討論後,前往法國尋找同盟援軍,現在也回不來!
只有不適合戰鬥的安潔莉娜及瑪門在莊園陪著她。如今安潔莉娜上了戰場,重傷不明。
——事實已經寫的非常清楚,她只有一個選擇。
時雲歸暗下眼神,伸手抓住擱置在外,屬於聖徒之主紋章的白色長袍,上身剛剛前傾就被一隻手粗辱的按了回去。
「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只要一走出這玩意就立刻魔力爆炸。」聖徒瑪門頂著厚重的黑眼圈,威脅似的眯起眼,「你敢讓我的心血毀於一旦,我就敢讓聖徒無主!」
由於時雲歸百出狀況的身體,這位七屬中最為孤僻的一位這些年近乎就沒有踏出過實驗室。米切爾?瑪門?施奈德,早已沒有了時雲歸初見他時有的優雅神秘。
如今她斗篷上的帽子亂糟糟的搭在背後,一頭如凝固的溪水般柔順美麗的紅褐色頭髮糾結成了一團。對方白皙的面孔上出現了深深的疲憊的感覺——為了安定住身體上有著多種詛咒還存在排斥的時雲歸,她已經有一週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是的,她。
時雲歸曾經就隱隱察覺到瑪門對蓋勒特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當時她給瑪門的定義是「彆扭受基佬」,可萬般沒想到的是,終日把自己裹在長袍之下,陰沉尖酸的聖徒瑪門——居然是個女人。
還是一名有著紅褐長發,蔚藍眼眸的美人。
瑪門的美不分性別,時雲歸盯著她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