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但是球滾著滾著,滾出了半月門,她怕極了,一動也不敢動。
半月門的那便似乎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甚至還有桌椅被推翻瓷器摔碎的聲音。女孩子蜷在一旁,也不敢要球了,怕得發抖。
她一個人坐那兒,無聲無息的哭。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藤球,還是在哭別的什麼。陳寒本想上前去安慰一二,或者幫她撿個球。在半月門的那一頭,突然伸出了一隻青年的手。那青年的手裡捧著她丟了的藤球,將球小心翼翼的還給了她。
女孩仰著臉怔怔的,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傻氣。那隻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女孩子便又破涕而笑,抱著球回來玩了。陳寒想要看個究竟,那隻手和拍球的女孩子便都不見了。
榕樹還是那顆榕樹,託著長長的影子。
陳寒一回頭,便見有個長髮的紅衣女人站在牆角,眸光似水,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可憐極了。
她看著陳寒,眸光盈盈,向她伸出了手,作乞討狀。
紅衣的女人伶仃站著,伸著雙手,微微張開了口——那口裡是萬丈深淵!
陳寒臉色猛地一變!
這時天地間忽然傳來一聲厲喝,陳寒回過了神,便見自己還站在骨祠裡,而她的身前站著祖師爺,祖師爺正崩著臉,緊緊的掐著她的手腕。
他見陳寒醒了過來,方才有些慌張的鬆開了手,抿緊了嘴角,半晌才道:“你被魘住了,進了骨祠的‘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