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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的身份令利昂·格里菲茲初入聖殿騎士時遭到了不少刁難,他被認為是克雷吉帝國埋進聖殿騎士中的釘子,是這位國王的接應人。只可惜這位格里菲茲公爵完美繼承了格里菲茲家一切流傳於歌謠中的美德,他強大、英俊、理智且風度翩翩,即使連聖女都為他傾倒。教皇更是被他折服,相信間諜之說只是敵國的捕風捉影,不僅與克雷吉帝國重新交好,更任命他為新的騎士長。
可以說,克雷吉帝國在國王沒有受到教皇授禮的劣勢下,還能保持第一強國的姿態並與教皇國重新建交,與這位公爵在教廷的遊走分不開關係。
黎鴻忍不住感慨:“真是複雜。”
頓了頓,她又問:“你說教廷的寶物在上一次的暴亂中丟失了,那麼他們後來找回來了嗎?”
天審道:“找回來了,不然教廷也不會擁有聖女。”
黎鴻聞言遺憾地嘆了口氣:“我還想著如果還沒有,就讓你去找找,我在假裝夢見了至寶。靠獻寶的功勞,把自己從火刑架救下來。”
天審:“……”
天審苦口婆心:“相信我,你有空琢磨這個,真的不如從利昂·格里菲茲身上下點功夫——絕對要比你去找已經迴歸教廷的寶物容易!”
黎鴻嘆了口氣,想說,我這不是想想嗎,還不允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被架上火刑架的人做個夢嗎?
然而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先聽見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非常輕,若不是靴子上的馬釘輕微撞擊聲,黎鴻絕對不會發現有人走來。此時已經深夜,除了守在溪邊守夜的騎士,大部分人已經陷入了夢境。
黎鴻立刻合上了眼簾,抱著範倫丁送來的毛毯假裝睡著。
腳步聲似乎在她的身旁停下了。黎鴻閉著眼,忍不住屏住呼吸。
利昂·格里菲茲修長有力的手指握著一隻小銀碗,他頓住身形,掃了眼“熟睡”中的女巫,神色平靜。
女巫的面板仍舊泛著紅,部分地方已經露出了暗紅的血肉。不過看來她有聽從範倫丁的建議,並沒有用手去觸碰這些傷口,以免造成二次感染。
騎士長見女巫睡著了,行為便也越發大膽。他將銀色的小碗擱在了囚車邊,而後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便攜的銀質酒壺,酒壺裡裝著烈酒,是他準備用來對付偶爾出現的失眠症狀,不過此刻卻正好可以用來給眼前的傢伙消毒。
黎鴻鐵質的面具帶了約有四五日,加上牢裡空氣潮溼,在看見面具內部的鐵鏽時,騎士長非常擔心她會因此感染上不可治癒的疾病。好在這位女巫看起來除了有些虛弱,並沒有別的大礙,大概這枷鎖解得還算及時。
利昂倒出了酒液,黎鴻幾乎是在瞬間便聞到了這股濃烈的伏特加的氣味。她睫毛微顫,正不知道自己該醒還是該睡的時候,她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別動”。
黎鴻還未張眼,一隻手便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禁錮住了她的動作。
她聽見騎士長的聲音有些冷漠地傳來:“大家都已沉眠,你得忍著。”
黎鴻本來還想問忍什麼,當稀釋後的酒精被幹淨的麻布沾染點上她傷口的時候,黎鴻幾乎就要尖叫出聲了!好在她清楚自己的處境,生生咬住了自己的牙齒,即使疼得牙齒碰撞發抖,也沒發出一聲。
利昂仔細對她的傷口進行了消毒,收起酒瓶後,看見黎鴻疼得額頭冒出冷汗,但卻真的一發不發的黎鴻,感到有些驚訝。
利昂沉默了一瞬,問:“你感受不到疼痛?”聽說巫師大多都有天賦技能,他在戰場上也遇見過可以消除自己痛感的巫師。
黎鴻聽見了利昂的問話,仍然閉著眼。她好半晌才開了口,低低道:“疼死了。”
利昂有些意外,他滿以為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