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背上,黛色血管隱約可見,腳趾與腳背彎成一道漂亮至極的弧度,王順著腳趾舔上他纖長白嫩的小腿,一直到囚禁用的鎖鏈叮噹作響,烏眸的美人才拿滿含水色的眼睛橫了他一眼。
他就算這幅表情,也勾人得不得了,比起憤恨,更像某種楚楚可憐的小動物,那雙瀲灩的眸子漫上愛慾,王一個一個取下他十指的戒指,慢條斯理為他替換上雕琢得更為巧奪天工的寶石,朝燈被強烈的快感逼出了眼淚,正在擺弄他的青年動作微頓,旋即將唇貼上他的臉,慢慢吮舔掉晶瑩剔透的淚滴。
“霍恩…!求你!別再關著我了……”興許是王偶爾溫情的舉動讓他以為有了可乘之機,美人邊哭邊懇求:“我會死的,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想活了……求求你…!”
求求你給五星好評嘛哇哇哇嗚嗚嗚嗚。
卡在四顆星算什麼男人,幹你。
“想死了?”霍恩罕見地笑了笑,精緻的五官透出難以言說的優雅:“你哪個地方不是我的?你以為死就能逃脫嗎……真可愛,”膚若白薔薇的美人在束縛自己的王座上儘可能避開他的觸控,殊不知自己扭著腰的模樣又美又騷,青年的眸光越來越暗沉,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那張稠麗的面容白了大半:“你去死啊!滾開!”
霍恩輕聲嗤笑:“我可捨不得死。”
“唔…嗚嗚——!”
“我還要留著這條命……”他感受著身下人可憐可愛的掙扎,無限迷戀地拍了拍對方滿是淚痕的小臉:“送你下地獄啊,寶貝兒。”
醒來時從頭到腳全是被狠狠蹂躪過的痕跡,但身體明顯是做了清理,朝燈慢吞吞地爬起來,他的雙腳一左一右繫了兩隻小小的鈴鐺,如果說在被囚禁前還不能完全猜透霍恩的想法,那現在,他可以肯定之所以系鈴鐺,是因為在龐大得近乎無邊無際的金幣海洋裡,想要找到他,靠鈴鐺清脆的聲響顯然比其他方式更有情調。
綁住他的鎖鏈已被取走,十指的寶石戒指、頭上半液態金屬鑄就的花冠、腳上宣告所屬的鈴鐺他卻不敢自己摘下,先前他故意丟了花冠,被霍恩壓在金幣堆里弄得差點兒崩潰,想起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莫名其妙有點回味無窮。
[你……]
[汪,]朝燈隨手抓了個金幣拋著玩:[真的不是我想消極怠工,話都說到那份兒上了,我也——]
[還有十天。]
[……哇擦?]朝燈手一滑丟了金幣:[幾百年前只有十天,還是幾百年前和幾百年後加起來只有十天?]
[加起來,攻略輕佻的時間。]
好想打一架哦。
朝燈思索片刻:[幾百年前和幾百年後的時間流速一樣嗎?]
[不一樣,]系統似乎進行了計算:[這邊的一年大概是那邊的一天。]
[明白~]
看來又要突破自我了。
凜冽冬風吹拂過翡冷翠的房頂,飄揚雪花仿若永無止境,長青樹樹蓋上白綠交錯,全身上下只穿了單薄衣衫的美人踉踉蹌蹌往屋頂爬,他看起來驚慌失措,手上也滿是劃痕,空間的力量使得他能在極短時間到達皇宮的至高處,在他身後漸漸聚集了大量佩有安德森標識的正規軍,朝燈停下腳,遠遠能瞥見領頭的淡金髮青年難看得仿若結冰的臉色。
幾百萬敵軍的戰場也未能使他慌亂至此,年輕的王面朝宮牆,他沒想到即使被囚死在巨大的地下寶庫、空間力量封鎖了一大半,這個人也能拖著滿身傷口走到那裡,烏髮烏眸的美人站在穹頂之上,安德森的皇宮懸浮在翡冷翠正中央,距地面有幾百米,只差一步,對方便會跌入萬丈深淵。
“別過來,”朝燈聲音很輕,卻無比清晰:“再往前走一步,你就能用空間接住我……滾開,霍恩,別逼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