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她甚至連他的屍都不曾見著,只抱一捧骨灰回來。宮裡將他的一點東西,都裝在一個包袱裡,一併給了她。包袱裡是兩件他穿著進宮去的衣服,一條她繡給他的汗巾,一根絛子,兩張五十兩的銀票。卻並不見那本她謄抄的冊子。
一旁,他們的女兒正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坐在炕桌邊玩一隻布偶。
那一刻,她倏忽靈臺清明,身為母親的直覺教她當機立斷找來陪嫁的陪房,囑咐兩口子去套車收拾細軟,將能帶走的統統都帶上,片刻都也耽擱,不等天黑便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