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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的時間不算晚,到達正好是會議約定的時間,秦暘準時抵達,卻仍是最後一個。
門一開,內裡齊刷刷的視線便都看了過來,張董臉上的輕鬆調笑瞬息間消失得一乾二淨,簡單問好後隨著秦暘落座。
少有的高層會面,盛安能說上話的人幾乎都出現在了這間會議室,秦暘頷首權當打過招呼,眸光只在主位停留兩秒。
盛凌冷肅著一張臉坐在上方。
兄妹倆目光擦過,盛凌沒什麼反應,看樣子還在氣頭上。
秦暘收回視線,安坐在位置上,張董是沒什麼話語權的,但他作為秦暘的經紀人,必須瞭解後續的處理方式。
“抱歉,來遲了。”秦暘態度異常的好,哪怕準時到達,還是主動說了句抱歉,他這態度引得其他人滿意了點兒。
不低個頭服個軟,捅出這麼大個婁子就能輕鬆饒過了?
幾位盛昌東在時就一起打拼的叔伯面上和緩些,李常震主動引出話頭,“今天來呢主要也是想處理一下你的問題,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是……”
男人笑了笑,一副隱晦對待,不好明說的架勢,“但公是公,私是私,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就算叔伯們想幫忙,也是為難啊。”
“公司上下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就算是你也沒法徇私不是。”
他坐在盛凌下首,五十多的年紀,臉上已經皺紋橫布,說起話來不疾不徐,明面上是在講述實情,實則卻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給秦暘上眼藥。
要幫?可以。但手下人怎麼非議,盛家人怎麼自處就得掂量掂量了。
盛凌表情不變,眼中冷意更甚。
張董深吸一口氣,替秦暘捏了把汗,而秦暘……他望著男人,居然輕輕笑了下。
“當然,李總說的是。”
他並不打算攀什麼關係,用盛安太子的名頭去壓誰,所以連稱呼都生分。
秦暘兩手虛虛搭在桌上,背脊挺直。
“今天我來,並不是給各位董事打親情牌,”他眼角含著笑意,深邃眉眼掃過在場眾人,“而是想做個交易。”
“哦?”
秦暘的回答引起了另一位董事的興趣。
“交易?”
“是。”
“你想怎麼交易?”李常震撐著下頜,潑了盆冷水,“現在你的處境好像沒有交易的餘地啊。”
秦暘笑容不改,以平靜的口吻說:“未來五年,我讓盛安的營收在現如今基礎上翻番。”
此話一出,場上眾人神情都有了細微的變化,饒是盛凌與張董已經提前知道了內情,也耐不住秦暘這話的衝擊力。
這場會議臨時舉行,細節並未透露太多,參會的人只知道是針對秦暘的問題進行處理,卻不知道秦暘還是有備而來。
李常震先是怔了瞬,而後才笑道:“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盛安現在的營收是多少?”
秦暘鎮定自若,貼上靠背,淡淡道:“我為我說出口的話負責。”
“所以這是要賭咯?”
“當然。”秦暘敲敲桌面,張董將起草的合同一一分發。
“我已經站在賭桌上,就等著各位點頭了。”
不會說愛的人
等待是件磨人的事,段弘俞往常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並不容易分神,現下段弘俞卻難以集中注意力。
七十多集的電視劇一集集找去,開了倍速,看著無聲的表演,他神情木然。
影視市場更新迭代的速度極快,幾年時間服化道就過時許多,更別提二十多年前的電視劇,現在再看,難免覺得粗製濫造。
段弘俞極快地跟著過了一遍,但思緒總是分散飄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