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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弘俞曾想過坦白之後秦暘會問他什麼問題,會不會對他與林峰的關係感到畸形又痛惡,甚至懷疑秦暘會抗拒會厭惡,但獨獨沒想過他會問“你是怎麼回家的”。
“我不知道。”
他根本記不起來,或許是靠自己,或許是靠別人幫助,那一段可能由他獨自走得跌跌撞撞的路,早在記憶中黯淡消失沒了蹤跡。
秦暘弓著身體沒有再說話,段弘俞只能感受到他輕微的顫動與呼吸頻率的變化。
“秦暘,”段弘俞輕輕喊他。
乾澀的唇瓣被輕咬住,秦暘吻上來。
披在身體上的被子展開,秦暘將段弘俞整個兜住。
沒人開口。
沉默卻比開口珍重。
呼吸緊緊纏繞,身體也幾度糾葛。
分不清是汗還是淚,他們肆意地交託彼此,一方天地僅剩溫存。
徹底地摧毀
“段導演要睡一會兒嗎?”
車上,司機轉首,衝段弘俞笑了笑。
他跟秦暘很久了,也瞭解二人的關係,更別說還被提前打過招呼,對待段弘俞很是親近殷勤。
“不用。”
在飛機上睡了近兩小時,雖說沒能把昨夜的疲倦給補回來,但也能勉強撐到家。
沒在熟悉的環境,秦暘還不在身邊,段弘俞實在沒什麼睏意。
“那我放點兒歌。”
司機開啟車載音響,放的前奏有些熟悉,段弘俞想不起是什麼歌,直到人聲響起。
那聲音實在太有辨識度,只是一句詞就足夠段弘俞辨認。
明明無甚睏意,但聽著秦暘的聲音,段弘俞莫名地放鬆下去,司機切歌前回首一眼,見方才說自己不睡的段弘俞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無聲地笑了下,垂首減小音量,轟然間,一股巨大的推力自後方襲來,司機震愕地轉首去檢視情況,人卻狠狠摜上前又跌回座椅,一息之間,猛烈的碰撞聲在耳畔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