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一樣。
他太會製造熱情的感受,直白、主動,完完全全展現他的需要。
段弘俞應該反感秦暘屢次突破他設下的界限進入他的舒適區,但當秦暘真的進入時,他卻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感受。
“兜裡裝了什麼?”秦暘在段弘俞的羽絨服中摸到了一個硬質的東西,方方正正,像是本子。
段弘俞沒反對,秦暘就摸出來看了眼,發現是他曾經見到過的速寫本。
“上面更新了嗎?”
“嗯。”
“畫我了嗎?”
“沒有。”
秦暘展開從頭看到最新的一頁,確實新增了不少,但也確實如段弘俞所說,速寫本上沒有他的影子,只是多了幾張景物的速寫,有一張倒是有個人物的輪廓,但秦暘一看就直到不是自己。
“切,”秦暘把本子闔上塞回了段弘俞的口袋裡,“我也不是很想讓你畫我,畫得不好看怎麼辦?多的是人給我畫畫,畫得特好。”
“是嗎?”段弘俞淡淡回應。
“是啊。”
“哦。”
秦暘:“……”
他無語地盯著段弘俞,那目光簡直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是不是快到了?”段弘俞瞥了眼窗外。
秦暘沒應他,坐到了對面捧著手機,連帽子都戴上了,垂著腦袋遮著臉,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段弘俞看了看他,沒動,過了會兒,秦暘把窗也給開啟了。
風吹得比先前還猛,車內的熱乎氣兒沒多久就被攪得不剩半點兒,秦暘被吹了個透心涼。
正打算扛著風吹一路,秦暘亂滑螢幕準備發一條僅段弘俞可見的朋友圈,心裡慪氣,想段弘俞寧願畫一個路人也不願意畫個他,他就那麼不值一提?那幅畫面上山峰疊巒,也不知道是在哪看見的,還專程去畫,但忽然間,秦暘意識到,海城哪有什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