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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對聞紀年笑了一下。
接著隨手拿起窗戶邊的木屑,對準自己的食指戳了下去,血珠頃刻間冒了出來。
聞紀年清醒過來,趕忙握住他的手道“你幹嘛呢!”
仲星燃的聲音出奇的溫柔,“看到了嗎,流血了。”
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聞紀年的頭髮,而聞紀年正低頭擔心地看著他流血的食指。
“還記得我們醒來後
聞紀年的視線撞入他眼底, 在清澈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他們距離極近,他能聞得到仲星燃身上好聞的味道,是一種清淡且空曠的海鹽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 這讓聞紀年想到某個高二的夏天傍晚, 他在籃球場上飛馳的身影。
他就著這個姿勢,蹭了蹭仲星燃,輕聲說“因為你。”
“本來高中對我來說, 是最黯淡無光的三年, 但因為遇見了你,它也成了我最值得珍藏的回憶。”
聞紀年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說,“你知道嗎, 其實我以前就很在意你, 只是那時候我沒明白這種感覺代表什麼。有一次你問我家裡到底有什麼困難, 我沒有勇氣告訴你實話,因為怕你會因此嘲笑我。或許從當時開始,我在你面前就有點‘偶像包袱’了吧。”
他說這些話時是帶著笑意的,但仲星燃想到了他當時內心的煎熬, 頓時胸口悶痛難忍。
他快速低下頭吻住聞紀年的嘴唇, 將他剩下的話盡數吞了下去。
原來在很早之前,他在聞紀年心裡就是不一樣的了。
仲星燃慢慢放開他的唇瓣, 凝視著他道“我也是,我想我那時候就有點喜歡你了。”
聞紀年想了想, 彎起唇角, “應該是我更喜歡你一點。”
“不可能, 明明是我更喜歡你。”
“是我。”
“胡說, 是我好不好!”
兩人幼稚地貼在一起爭辯,好像一定要爭論出個勝負似的。
晚上節目組舉辦了慶功宴,大家都很捨不得。
他們相處的時間雖然沒有劇組拍戲那麼長,但比第一季要更加玩得來了。
木緒儒有心製作第三季,可明年他們的通告都排的很滿,而且陸謙隨和白嫿的合約也到期了,兩人最近在著手解綁。
這一次分開,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會再見面了。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約定以後只要在同一座城市,一定要出來吃飯。
慶功宴結束後,常曉茹打了個電話給仲星燃,說是他爺爺突然心絞痛住院了,讓他明天回蘭江一趟。
仲星燃的通告是在後天,他本來打算和聞紀年過兩天二人世界的,可沒想到事發突然明天就要走了。
晚上他依依不捨地抱著聞紀年,心裡又酸又澀,這是他們確定關係後第一次分開。
仲星燃用溼噠噠的腦袋蹭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老婆,我現在一天見不到你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做事情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等我從蘭江回燕中後,行程又排滿了,直到年前登臺都沒辦法再見到你……一想到以後我們可能長年累月地面臨這種事,我就好難過……”
他說著說著,把自己給說委屈了,眼睛裡甚至還蓄了點淚水。
“算了,我明年讓江昆給我把工作量減半吧,我去組裡陪你好不好,我沒法忍受那麼長時間見不到你。”他越想越傷心。
聞紀年原先是有點不捨的,但突然被他這麼一哭,那點不捨都給嚇回去了。
他趕緊摸了摸仲星燃的腦袋,安慰道“怎麼要哭了,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我明年的戲不是很多,比起不間斷地進組,我更想給自己放個假,調整一下狀態。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