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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紀年走出了住處,外面夜幕降臨,他又沒帶手電筒,只能靠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照明,一路上走得很慢。
到達戲臺的時候,他看見前方出現了騷亂。
“不好了不好了!”有個村民大聲呼喊道,“我剛才去給村長送飯,發現他上吊自殺了!”
他這一嗓子,把臺上的戲叫停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賈柏言太入戲了,嚇得趕緊說:“那快把他送醫院啊!打120了沒有?”
村民平靜地說:“村長已經失去心跳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劇情,賈柏言連連拍打胸口,顯然剛才被嚇得不清。
木緒儒說:“接下來,大家進入第三個案件《村長之死》,請你們判斷他的死因並做出下一步推測。”
“我就說你為什麼無緣無故讓我們來看戲呢,原來是為了這一出。”陸謙隨忍不住道,“好歹給我們提個醒兒啊,簡直嚇死我了。”
聞紀年走了過去,胡辛看向他,問道:“紀年,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眾人都看著他,聞紀年說:“臨時有點工作上的事,耽誤了一會兒。”
他遙遙地看了眼仲星燃,心情十分複雜,但礙於攝像機在拍著,只能把這件事稍稍往後放。想著得找個機會,和他單獨談談才行。
他內心的情緒很分裂,一方面覺得仲星燃是因為想更瞭解他,所以才找了私家偵探,這不是他的錯;另一方面又覺得,他沒有選擇問自己,而是找別人來查他,又讓他感到沒有受到被尊重。
在得知他的身世後,仲星燃會怎麼看他呢?
從高中開始,他就很在意仲星燃對他的看法,更遑論現在。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很快就被仲星燃捕捉到了。
他向來能及時地發現聞紀年的心情變化,走到他身邊低聲問:“怎麼了?”
聞紀年搖了搖頭,沒說話。
胡辛問木緒儒道:“我們現在能去看看案發現場嗎?”
“可以。”木緒儒點了點頭。
眾人轉移陣地,從戲臺去到了村長家裡,他當時正被關押在裡面,外頭有村民守著。
去到現場後,村長仍然躺在地上,頸部有著明顯的勒痕,一看就是被勒死的。他身邊歪斜著一張凳子,凳子下面有一灘水漬。
屋裡燒了爐子,整個房間暖烘烘的。
桌上放著剛送來的晚餐,以及喝剩下的半杯水。
胡辛上前檢視了一下,“沒有打鬥的痕跡,不像是他殺。”
聞紀年暫時拋開來剛才的心緒,拿起桌上的杯子,問道:“這是純水?裡面有沒有新增東西?”
木緒儒回答他,“是純水,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肯定是他殺,要是自殺也不會是‘案件’了,兇手是村裡的人嗎?”夏斐問。
木緒儒說:“不是,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話音剛落,嘉賓們都彼此看了看,表情警惕起來。
邵雲叫來了剛剛發現村長的村民,他描述道:“我進來的時候屋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正掉在房樑上,我立刻上前把他抱下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放下時他就沒了呼吸。”
守門的村民說:“我今天有點鬧肚子,中途跑了幾趟廁所,沒聽見裡面有任何動靜。”
胡辛忽然轉向聞紀年道:“紀年,你剛才在哪裡?都幹了些什麼?”
聞紀年沉默了片刻。
正是這幾秒鐘的沉默,引起了其他人的懷疑。
賈柏言詫異地說:“嫂子,不會是你乾的吧?”
仲星燃皺了皺眉,開口道:“不是他……”
他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