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到了後期已經打成一片,所有人都拿著泥巴往對方臉上砸,女生也不例外。
彈幕看的樂成一片,觀眾看膩了綜藝作秀,反而更喜歡看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這比舞臺上和電視劇裡要真實得多。
完成節目效果的同時,大家全都成了泥猴子。
上岸之後,木緒儒讓他們等待片刻,自己來宣佈獲勝組。
片刻後,他說道:“總積分第一是許憑組,第二是仲星燃組,第三是邵雲組,第四……呃,謙隨,你們還是第四。”
陸謙隨仰天長嘯,將擦臉的毛巾摔在了地上,抱頭痛哭。
白嫿微笑著問:“緒導,我可以睡在木屋的屋頂嗎,四個人你不覺得有點擠嗎?”
木緒儒憋笑,不回答她的話,轉而問仲星燃:“接下來要挑選短劇了,你們要使用牌卡,和第一組交換嗎?”
仲星燃問:“他們是什麼劇?”
木緒儒拿起臺本,念道:“我說一下從第一組到第四組的劇名,你們只能根據劇名選。第一組是《無人與我》,第二組是《海客瀛洲》,第三組是《海洋館驚魂》,第四組是我的自制劇《公主和她的繼母》。”
陸謙隨:“……我謝謝你。”
白嫿:“我演繼母吧,我不掙扎了。”
夏斐很高興,“我們是紀年的電影哎,我超喜歡這部片子的。”
仲星燃看向聞紀年,詢問他的意思。
他和賈柏言都是愛豆,對電影幾乎一竅不通。
他想了想道:“《海客瀛洲》講的是唐代妃子偷/情外來客的故事,最後兩人私奔被浸豬籠,尺度……稍微有點大。”
他沒有明說,但其他三個人都懂了:有床戲。
仲星燃果決道:“那我們跟第一組換吧,《無人與我》講的是什麼?”
聞紀年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頓了頓,說:“是一部同性題材電影,尺度不算大,但……”
但有吻戲。
他還沒說完,仲星燃就舉手跟木緒儒說:“緒導,我們換。”
聞紀年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有吻戲就有吻戲吧,他們只是拍攝短劇,也不一定剛好就會選到那場吻戲,這樣的機率很小很小。
結束了白天的直播後,大家各自回到房子裡洗澡。
聞紀年鑽進浴室裡,剛剛一直站著曬太陽,身上的泥都快乾透了。
他雖然可以肆無忌憚地往泥裡滾,但其實是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只是這些性格在漫長的寄宿生活中被慢慢磨平了。
小時候,他連用手碰一下地面都不肯,到現在也可以沒有障礙地弄得滿身泥了。
他泡在熱水裡,仔細清潔一塊塊乾涸的泥土印記,他的面板不經搓,好幾處都破了點皮,被熱水浸得有種鈍痛感。
光是弄乾淨這身泥,就花了他二十多分鐘。
仲星燃在樓下客衛和賈柏言互相搓了搓後背,上來的時候看見浴室門緊閉。
他想走過去敲門詢問,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悶哼。
那道聲音乾澀且隱忍,失去了往日的清亮,聽起來帶著一絲沙啞。
那聲音叫得仲星燃瞬間就腦袋充血了,他下意識摸了摸熱騰騰的鼻根。
裡面又傳來“嘶”的抽氣聲,很輕很輕,像一片羽毛劃過心臟中間,癢癢的。
仲星燃猛地背過身去,他聽不下去了。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到門外面,關上房門靠在上面大口喘氣。
聞紀年怎麼這樣啊!
他就那麼沉迷做這種事嗎?
不過作為成年男性來說,好像也正常……不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仲星燃屏住呼吸,將那股衝動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