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的話,至少提前一年就得開始預熱,不停地買熱搜造/謠我們離婚,然後我們出來澄清,反反覆覆去降低粉絲敏感度。買熱搜的錢算誰的,粉絲脫粉算誰的,雙人代言和舞臺的違約金又算誰的?”
“綜上考慮,我覺得還是乾脆不離婚比較好,這樣省時省心,還能一起賺錢。”他中肯地說。
聞紀年一時啞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因為他說的確實有理有據,找不到絲毫邏輯漏洞。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外面傳來張可可的聲音,“聞哥,你們睡了嗎?我能進來嗎?”
聞紀年回過神來,快步往門邊走去給她開門,仲星燃在心裡默默問候張可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張可可進來後,往身後望了望。
“你在看什麼?”聞紀年說。
她警惕道:“你剛才有沒有聽見外面有動靜?我在走廊上,看見有兩個女的在你門口,我擔心大喊會把別人吵醒,就沒有出聲,不過她們很快走了。”
“剛剛外面有人?”仲星燃走過來,正色問道。
張可可說:“我離得太遠,不能確定是她們是在你們門口,還是在隔壁那間房門口。總之你們小心點,現在私生粉可變態了,還躲在明星床底下呢,我明天讓前臺排查一下監控看看。”
她把手上的圖紙遞給聞紀年,“這是你剛才落在車上的,我怕你急著用,就給你送過來了。對了,前臺說今晚房間滿了,得等到後天才有空出來的。”
仲星燃當即順水推舟,“那我就跟你聞哥一起睡吧,剛好兩個人睡也安全點,萬一那倆私生還在樓道里呢。”
既然他都沒意見,聞紀年當然也不好有什麼意見。
張可可嘿嘿一笑,“那你們……注意點別太大聲了,我先走了,晚安。”
聞紀年:“……”
這丫頭腦袋裡天天在想些什麼。
他對仲星燃道:“她只是口嗨,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啊。”仲星燃無所謂地說。
“你不介意?”聞紀年疑惑,他明明記得,他以前最討厭被人說這些話。
仲星燃打了個哈欠,“為什麼要介意?我好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這話聽著怪怪的,聞紀年嘴角抽搐:“你先吧。”
趁著等仲星燃洗澡的功夫,他靠在床邊翻閱剛才張可可拿來的圖紙。仲星燃出來後,好奇地湊了過去,問道:“這是什麼?”
他出來的匆忙,沒有帶上換洗衣物,身上套的是酒店的浴袍,領口一直開到小腹上方,在腰間鬆鬆垮垮地紮了個結。胸前的水漬沒有完全擦汗,沿著泡得泛紅的面板往下流,流過一字型鎖骨和隱約的胸肌線條。
聞紀年偏過頭,看見他高挺的鼻樑,在燈光下宛如一副女媧最完美的作品。
他忍不住呼吸一緊,微微向後拉開了點距離。
有那麼幾秒,他突然能理解,為什麼在南島的時候,他穿著浴袍亂跑會被仲星燃說了。這種身材這種臉蛋,穿著浴袍溼漉漉地出來,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聞紀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怎麼會把這麼可怕的念頭代到自己兄弟身上?
他是gay沒錯,但還沒到看見個男的就心動的程度,簡直荒唐。
仲星燃見他久久不說話,帶著鼻音發出詢問的“嗯?”,聲音低沉性感,裹著一絲放鬆的慵懶。
聞紀年咳嗽了兩聲道:“是槍/械拆解圖紙,我在戲裡的角色是個殺/手,得會熟練拆卸才行。”
“你是不是和那個張朝有一段拼槍的戲?”仲星燃問。